着黑漆漆的窗外，神放空。

        吕宾了：“也好，你长大了。”

        “我都长大很久了。”谢云有些不满，“都开始叮嘱你不要乱买老年保健品了。”

        “我郑重声明一，我还没到老年。”吕宾随手抓了个挠敲他脑壳，“去了就安心事业，时间长了打个电话问问你的孤寡老父亲。”

        “知了。”谢云眨了眨，忍住涌上眶的湿意，“对不起，老吕。都长这么大了，还让你费心。”

        “费什么心。要不是你老爹没本事，还能让你这么憋着气国啊。”吕宾又拿挠敲他，“你是我孩，我肯定希望你好。日本也不错，去见见外边的世界，学学新东西，以后回来给他们看。”

        “我不会去那么久的。”谢云笃定，“等我能大展拳脚，一定要改签合同。”

        “那好，我等你凯旋归来。”见他又扬起斗志，吕宾就一扫眉间忧愁，“来一杯。”

        “喝茶有什么杯的。”谢云无语地举起茶杯，跟他碰了一。

        “这叫仪式。”吕宾眉喝的一抖一抖，“这茶不如上次买的。”

        “回再给你网购。”谢云放茶杯。

        “你师弟周几考完？我们家里聚一顿。”吕宾又想起一茬。

        “周四。”谢云顿了顿，“周五聚吧，周四晚上他们宿舍要聚。”

        “那行，你帮我预约一这个小忙人。”吕宾抬手倒茶，“来，喝茶。”

        “大晚上的，少喝吧。”谢云无奈，“你不怕睡不着啊。”

        “喝了这么多年，早就免疫了。”吕宾非常淡定，“这壶喝完就不喝了。”

        “……老吕。”静了会儿，谢云突然开，“如果我想跟忘生……”

        吕宾抬看他，等着文。

        谢云抿了抿唇，有些纠结地重又开：“如果我想跟他订婚，你……”

        “我没意见啊。”吕宾很是不以为然，“他妈妈肯定也没意见。”

        “……不是。啊？”谢云一时有些慌张，“阿姨知了？”

        “不知吧，反正我没说。”吕宾冲他眨眨，“这方面我很尊重小孩的，等你们自己去说。”

        “那、那她……怎么就没意见？”谢云有些茫然。

        “她啊，她之前提过一嘴，不行就给你俩结个娃娃亲得了，两个没一个开窍的。”吕宾很平淡地回答。

        “……一听就是在开玩笑。”谢云满脸黑线，“我说认真的啊。”

        “我俩也很认真啊。”吕宾认真地看向他，“说实话，我们都觉得以忘生那个――那个钢铁的程度，恐怕还得等几年才能开窍呢。这不，被我儿给种花来了，你说巧不巧。”

        “而且啊，要不是你太调了，你阿姨肯定恨不得早把你娶门。”吕宾煞有介事地补充，“你说长得也好，学习也好，工作能力也不错，除了人耿直，直，缺心，脾气暴了……”

        “……”谢云绝望地看着他，“别骂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