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怕的。我信你。相信你我,相信我们能善始善终,相信我们会永不相弃。”
她愈发用力地握住了晏珽宗的手。
“麟舟,我知,往后的日,我们都会一老去。哪怕为君王皇后,居位,可是这样的日,也许也还是难熬的。但是只要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我相信我们可以泰然之,一笑而过。
生老病死,花谢复开,都是自然之理罢了。我不怕。”
他敛去了那分慵懒和漫不经心,也变得极为动容,将她紧紧扣在膛前,和她肉相贴,心相邻。
“婠婠,你要永远陪着我。”
晏珽宗急切地俯去寻她的唇,亲吻着她,
“你要永远在我边。只有你在我边,我才不会害怕。”
这个世上,不论是谁都会有潜藏在心底的恐惧之。
哪怕是了近二十年帝王、素来从容在握的他。
在察觉自己老去,看见自己鬓边白霜,面对着一群群年少气盛的青年人时,他的心也会有那么一丝异样。
谁都不能免俗。
在将自己用了几十年的宝弓送给太聿的那一刻,他就知,这天永远都不会只有他一个君王。
哪怕他曾经称雄一时,也终有让位之日。
晚间,又从太后和孟夫人中听到她们念叨着他“上了年纪”的话……
所以他这一日的心本有些压抑的不快。
可,只要见到婠婠,这些不悦,也就全都算不得什么了。
只要她在,他就知足矣。
江山么,本就是要传位的,何况又不是传给了别人,而是留给了她为他生的儿。
他什么都可以放,只要一个她。
婠婠一一应。
“我会永远你,陪在你的边,你也要永远这样待我。”
*
元武十八年的秋日里,皇帝在步不惑之年之后现的那么一丁的心理危机,也在婠婠的陪伴之无惊无险地化解了过去。
自那之后,他俨然又回到了从前那般泰然对世事,鬓发霜添了又添,他亦不曾再为之烦恼过。
从年轻夫妻到一起转向中年之后的生活,他们两人平安度过了。
至元武十九年,他和婠婠旧事重提,仍是想着有朝一日闲游,漫逛四海,遂令太监国,自己带着婠婠就这样了。
名山大川,千里江河,他们都想一起亲见过。
*
婠婠四十岁这一年的生日,并没有在里过。
这一年,晏珽宗带着她泛舟湘江之上,与她同赏天地辽阔。
午间饭毕,两人少不得在小舟船舱之恩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