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要什么,才要我这样又聋又瞎,方便您行事!”
柔宁并不为他的愤怒而恼火,她仍旧云淡风轻,漫不经心地望着湖面时而浮上来的锦鲤。
“这些与你无关,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心中清楚即可。”
“——是为了那个胡种吧,殿。”
卫巽上前攥住了她的衣袖,颌紧绷,眸中几乎火来,
“这些年来,殿心中想着谁,我并非一无所知!”
他是个文人,也有文人的傲骨和脊梁,如何能容忍崇清帝姬加之于他的这样的羞辱和凌侮?
一个男人,在婚前,被自己贵的未婚妻用这样的语气教训,他的未婚妻只差没有把话摆在明面上告诉他了
——她婚后会和别的男人有其他不不净的牵扯!
所以她开了丰厚的条件,让他识相、让他知足。
让他又聋又瞎,允许她在婚后和别人厮混,给他脑袋上扣上一片绿云。
“我卫巽错了什么,堂堂男儿,何至于招来殿如此折辱!”
卫巽笑意森然,“殿啊殿,这婚事诚然与殿而言是嫁,与我卫国公府而言是无上恩泽,是我们卫家攀了殿。可,我卫家上从未有一日卑躬屈膝、谄媚逢迎,以此来求得攀龙附凤!”
“皇恩圣眷,天赐婚,于我和殿而言都是一样的,殿,您凭什么——”
“凭什么这样羞辱我!”
他大约也是被气昏了,于是话中对崇清帝姬也不客气起来,
“我卫家未有攀附之意,殿若是嫌弃卫家陋,不堪迎接殿大驾,殿不若自己去向太后、陛和皇后陛他们陈诉衷,求得退婚,如此岂不两全其?!”
柔宁倒是坦然,“我不敢。你说对了,我的确不敢。”
她低拨着腕上的玉镯,
“你是我祖母亲自挑中的孙女婿,这婚事是祖母着叔父陛旨赐婚的,所以我不敢忤逆祖母,也不能违背孝、不遵从祖母的心愿。
我确实没有办法,只能和你成婚。所以该说的话,婚前我也与你说个清楚,望你亦好自为之,与我把面上的日好好过去就是了。”
她自觉没有太多对不起卫巽的地方,即便是有,也不过是占了卫巽正妻的位分,妨碍他和别的女的恩罢了。
是以她已经和他说明了,来日他若是倾慕别的女,将那女纳府中,她可以为那女求来诰命,给那女尊荣和面,将她当他的正室一样对待。
他可以享有驸都尉、皇亲国戚、太后孙女婿的尊贵份,可以助力他在官场上平步青云,尊荣显贵;
同时,他还能随意纳妾生,既能享受纾解望,又能生育嗣传宗接代,甚至来日其庶庶女都享有帝姬嫡的份。
而她,只需要他别来她私的事就行了。
如此,卫巽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柔宁真的不懂。
“殿当真是倾慕那个胡种?和那个胡种私相授受么?”
卫巽一再咬牙,中渐渐泛起一片赤。
柔宁,语气桀骜,
“是又怎样?我堂堂帝姬,不能有几个自己心悦的男?”
那喇墨国的女可汗瓷瓷兰还有不计其数的男伶人侍奉呢,她的妹侄女们也都是公主,各个效仿其君。她心想。
卫巽顿时气急,转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