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也唯有婠婠能得这样仔细。
殿里,婠婠和女儿脑袋挨着脑袋睡得正香甜。
今日所用的,便是一味“山林四和香”,以盖荔枝壳、甘蔗滓、柏、茅山黄连等调和的香料,清幽弥漫,在这初夏时节,飘飘然萦绕满殿,给人满心清。
是南宋时人闲暇游记里随手提过的东西,后来叫婠婠慢慢调试来的。
他撩起垂的纱帐,默默在榻边坐,凝视着她们的睡颜。
晏珽宗去取来折扇,轻轻地拭去她和女儿额前的那汗珠,给她们扇风送凉,守着她们安心地继续睡。
晏珽宗把太聿丢去狩章殿里习武,折返回坤宁殿里时,目的便是这样一副温馨宁静景象。
——她们是怕她劳过度,那会有走了形、变得不好看的风险,影响日后夫妻床帷之事。
她在母亲怀中乱蹭时,一只小胖手无意识地在母亲的前划过,将母亲本就松散的衣领往拽了拽。
婠婠直到回了坤宁殿之后的数日里,才慢慢从母亲和乳母的神里咂了那隐着的微妙意味。
她对女儿的母乳喂养并未损伤,更没有让那走形或是暗沉变。
然而这会儿拥着丝被睡得正沉,她和女儿额前都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睡梦中也渐渐蹙起了眉,似乎睡得不是特别安稳。
阿鸾虚握着拳嘟哝了两声她父母都听不懂的婴语,在母亲柔的怀抱中拱了拱,换了个姿势又甜甜睡。
肯吃,连吃药都要就着咽去!”
五月初里,天气渐。
纱帐交错垂,他朦朦胧胧看见婠婠和女儿微微起伏的,那是熟睡中人最平稳的呼。
纤柔,脆弱,丽的生命。
以至于她并没有因为喂养女儿影响到夫妻床笫之事,反而因为这份丰又愈发让他兴致涨,使得自己被迫承受了太多的劳应承。
这个清晰的认知让他心溢满了难以言喻的自得之。
阿鸾日日伴着母亲,作息也基本和母亲一致,母女两人脑袋靠在一起很快便睡了。
婠婠一笑而过,也并未放在心上。
不知是否是谢她父亲为她扇风、护她安睡的意思,她将婠婠前的大片乳白肌肤都拉扯得暴在那男人的面前,供他神亵欣赏。
自女儿生后,婠婠说孩稚气,闻不得重香料的味,所以殿常用的都是经她亲手所调制的自然之香。
这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女儿。
五月初里婠婠还没让人在殿用冰,也是迁就着这个女儿,害怕女儿乍然受凉的缘故。
这日皇帝带着太在皇邕楼空用了午膳,婠婠便自己在坤宁殿里吃过了,饭毕,她净手洗脸,解了自己和女儿的外衫,懒懒地带着女儿在榻上午睡小憩一阵。
他缓步从那方凤鸟衔环鎏金熏炉边走过,便不经意间盈了满袖的幽香。
不多时,母女两人皱起的眉就舒展了开来。
相反,只为她又平添了一份丰的诱人之态。
像两只靠在一起的三花猫儿,骄矜却又实在丽漂亮。
又小坐片刻,她就抱着女儿离开了。
晏珽宗静坐了半晌,见了这副景,终究是忍不住,放了手中
都得在他的保护之才能无忧无虑地活去,在他的羽翼之才能安心嬉戏玩耍。
殿娥婢们都早已退了去,开了两扇纱窗透气,时有一阵又一阵夹杂着馥郁花木幽香的微风送殿来,带动殿垂的帷幔和珠帘轻轻拂动。
婠婠微侧着,将那饱满沟壑挤压得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