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载安坐罪而死,他的那些儿女们也都沦为庶民,被撵到外面自生自灭了。
漪娴嫁给了徐世守,更无暇过问远在太原的那些前程往事。
而晏载安因为偏袒长,并不愿意以此为理由严惩向氏母。
今年开时候邱姑过了五十岁的整寿,徐侯还特意给她请了戏班来唱戏庆寿,说是邱姑服侍漪娴二三十年来都尽心尽力如同亲母,本也当得这样的面,拿她当半个主一般敬重着。
邱姑对自己如今的生活境遇十分满意,唯独这几年想起那向氏母时,心中很有余恨未消。
那个孩从她腹中打来时候是个女胎,晏载安嫌弃得很,就更加不屑。
没想到倒是让何荣在太原碰见了那个晏载安的庶长。
听得邱姑此问,漪娴有些愣愣地眨了睛:“何叔看见谁了?”
一章是婠婠五哥
她的第一个孩,她永远的痛楚。
太远,实在无暇顾及,就想着索卖掉也好。
想到往事,漪娴浑瑟瑟发抖,那种刚刚失去孩的彻骨伤痛又将她整个人包围了起来,叫她的唇都陡然发白。
大姑娘……
之后漪娴一直没能再生养,正妻没有嫡长,来日晏载安的家业也当传给向氏所生的庶长,所以他就更加向氏母,惯得那个孩各种无法无天。
濯心是她刚嫁去太原之后不久怀上的,虽则她初嫁之时不习惯太原的一切,更厌恶晏载安的一大家,可是对这个托生在她肚里的女儿,她却是真真切切满心满的意。
几日之前,何荣才从太原又回来了。
漪娴……漪娴当时又实在拿不什么别的斩钉截铁的证据来向晏载安证明就是他的庶长推了她,最后也只能恨不了了之。
漪娴一阵恶心,连忙叫她别说了。
当年怀孕五月时,漪娴被晏载安的妾室向氏所生的庶长推了一跤,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孩也因此离开了她,还给她带来了小产之后的各种病痛,折磨她数年。
“何荣回来跟我说了,说那个小畜生现在就是在街上要饭乞活,吃了上顿没顿,上一件好衣裳都没有,唉哟,那上啊,烂肉都生蛆了,虫从爬到尾……他那个娼妇娘,几年前就早病死了。”
她伸手时手腕上一对成颇好的玉镯,是徐侯赏她的东西。
如今听到何荣说他们母都没有好场,她只觉得多少年来的最后一恶气也了个净,通畅快!
漪娴浑一颤。
邱姑激动地在她酥腰肢上猛地掐了一把:“向氏那个贱妇的儿!那个害了我们大姑娘的小畜生种!”
*
她那个无辜可怜的孩!
至于推她、害她小产,是这个庶长自己的主意,还是向氏在背后挑唆的功劳,那就不得而知了。
濯心在她肚里安安稳稳地长到了五个月,几乎都已经成了形的孩,最后却死于后宅之人互相争斗的毒手……
邱姑浑然不觉漪娴浑的僵冰冷,还得意洋洋地挑着眉叫骂:
为侯府女主人的乳母的丈夫,何荣自然有这个资格代表侯府的人亲自动去太原走了一趟,将这几个铺在官府那里过了文书,转手他人。
邱姑还意犹未尽地和她比划那些虫有多大。
邱姑说的是她曾经在太原失去的那个女儿,徐濯心。
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