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歸屬。」
「不,我沒有。」
夏青衣不想接受事實。
班淨生不是她應該接近的人。
他離她要的平靜生活很遠,甚至可能把她的生活得更複雜。
豪門貴婦生活是別人想像的。
像她家不論男女老少每個人莫不拼命盡全力進名校變學霸,在家中佔有一席之地,最好還有成功的事業,說話才有份量,在家中權利和金錢的鬥爭參一腳。
家裡長輩傳統更是相信女孩要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家事也得自己包辦。儘對外光鮮亮麗,但是也信節儉就是德這套說詞,對小錢也錙銖必較。
班淨生家裡就更誇張了,男俊女、長手長,不靠頭腦吃飯也可以單靠外表在這個日漸網紅化的社會混飯吃。
「妳現在要否認也太遲,妳只要走這個大門就必須擔心害怕自己的安危。」
「你強迫我加黑幫家族,也可以宣稱我被驅逐。」
「我們和妳想的不一樣。」
「算了,隨便你說。」
可惜的是,絕大分人們沒有辦法至置於最好的環境,夏青衣相信環境會影響人的發展。
運氣好誕生在有錢的家庭,起跑點就和別人不同。
大學的時候,夏青衣因為必須去打工認識很多跟她不同的人,開始對不幸的人們起同心,對去當義工或志工很有興趣,可是家裡的長輩嗤之以鼻。
她深知自己是幸運的,但是隨著年齡增長,家族鬥爭和父母對她的期望與希望的回饋,壓得她不過氣來。
所以她為了躲避家族控制從國東岸跑到西岸創業,又從國跑到香港。
才會在香港遇到班淨生。
「好吧,明天開始妳可以自由,直到妳復原到可以回新加坡。」班淨生認命的帶著枕頭去旁邊書房沙發上睡。
隔天一早她立刻發現,他還是在騙她。
「夫人。」她才拉開門,房門的守衛突然畢恭畢敬起來。
「什麼?而且為什麼那樣叫我。」她皺眉。
「您要去哪?」守衛不理會她的不興。
「我想去逛街。」她說謊,其實手裡的包包有她重要的護照和錢包等東西,其他品她只能留在房間行李箱。
「少爺說您可以差遣司機。」
她其實想去機場。
「好吧。」她只能放棄搭計程車,因為偷跑意圖太明顯了。
她以為可以試圖溜走或是說服司機。
她錯了,本沒有機會。
司機之外副駕駛座還有個人,大概是保鑣。
「少爺想見您。」那人對她說。
車沒有去繁華的鬧區,而是到達城裡的辦公區。
才剛踏進他的辦公室,她不願地見到自己的父母赫然在場。
走到班淨生辦公桌旁站定,看著分坐在桌兩邊班淨生和父母,試圖快速在腦中釐清狀況。
說時遲那時快她還來不及反應就立刻被站起來到她面前的母親打了一個耳光。
快到班淨生來不及上前阻止。
穿著跟鞋的夏青衣重心不穩跌到地板上。
她用手撫著通紅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