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開問他，而是整理東西放進沙發上的行李袋裡。

        等到他進浴室，她走到書桌前坐，把一張老舊發黃全家福照片拿在手中就著書桌燈光仔細看著。

        她輕易認班淨生。

        她放相框。

        旁邊還有長大成人的四兄妹和爺爺的合照，照片裡面的人都穿著正式。

        轉而注意另一張照片，裡面則是年輕的班淨生和一個陌生年輕女人微笑著相擁。

        那女人不是他的未婚妻。

        夏青衣心裡突然湧無法形容的酸澀。

        他周圍有著親密關係的女人還真多。

        聽到浴室傳來聲，她放照片，走到床邊拉開棉被打算裝睡，從他看她的神可以覺得今晚他不打算像昨天一樣放她睡一整晚。

        「衣衣？」

        班淨生走浴室，本想跟她討論接來怎麼面對他那即將變成前任的未婚妻，可是她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走到床邊坐，伸手撫摸她的臉。

        他可以預見她如果事發生才知他要宣佈的事，肯定會氣炸了。

        不過他發現她在裝睡！

        他用手背輕撫她的臉，雙沒有錯過她的睫細微波動。

        「妳讓我覺得自己失去魅力，躺在我的床上輕易就睡著。」

        她的呼頻率改變。

        班淨生差點笑聲。

        「衣衣，我打算讓妳當我的未婚妻，明天回去我就跟大家宣布。」

        他說完忍住想笑的衝動轉就躺到床上，夏青衣不氣到噴火才怪。

        「你說什麼？」夏青衣果然立刻醒來。

        「妳不願意？」他沒有從床上起來，而是就著枕頭轉頭問她。

        「你強迫我的話，我就辭職消失不見。」她氣憤地爬起來坐在床上。

        「所以妳願意但是還沒準備好？」他把頭轉回去，在枕頭上找個舒適的地方。

        「你瘋了。」

        「就當幫我個忙，我得要解除現在的婚約。」他打了個呵欠。

        「你找誰都行啊。」

        「不。非妳不可。」這齣戲沒有她就演不去。

        「我剛剛只是開玩笑要你加我薪，我不想捲你家的事。」

        「睡吧。」他故意不回答。

        她靜默數秒，當他以為她接受事實之後，蓋在他上棉被被掀開。

        他直覺轉輕鬆反制後的人。

        當他看到被壓在床上的她滿臉驚恐，他懊悔不已。

        在她邊他應該要更控制自己長年訓練來的矯健手。

        「對不起。」

        他的手絕非一般，在瑞士唸書時她學過防術，要應付普通偷摸的狼沒有問題，但他的動作讓她想起和手過招慘輸的狀況。

        她也聯想到他在香港突然帶著保鑣的事，但是她選擇不問。

        兩人沈默的對望。

        他不腦中的警訊吻了她。

        或許是酒的作用，她那應該要推開他的手，卻爬上他的頸項，圈在他頸後。

        隔天開車回羅馬路上，班淨生注意到夏青衣的漠然。

        她又後悔了，就跟在香港時一樣。

        「讓妳當我的未婚妻不只是要拿妳當擋箭牌。我想要保護妳。」

        「何必。」她邊說邊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