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朋友提過免費讓她住自己家,不過夏青衣習慣自己住,也不想欠朋友太多人,更不想和被可能讓狗仔跟的香港富二代友人一起住,讓家裡知到她跑到亞洲來。
而且『來混的就是要還』,欠人人就得要還,夏青衣記得以前剛社會常聽到說華語的同儕這麼說,她可不想欠太多人債。
不過她知這房很有可能是香港朋友的,特別請仲介便宜租給她。
第二關面試就正常得多,和一般面試沒有什麼不同,就是寫寫測試考卷和坐來針對履歷表面試。
踏地鐵,慢慢的走回租屋處,爬坡的人行已經點亮路燈,雖然還是很陰暗,不過這邊算是香港治安良好地方。
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每天她都當作自己生命最後一天在享受玩樂和以實踐自己的夢想為前提來經營事業,現在因為這樁逃避掉的婚姻把自己到牆角,接近一無所有。
要不是過去幾年買很多奢侈品,離開前事向來有組織的她把很快所有東西打包寄到朋友家,而香港又有很多收購再賣的店家容易變賣二手品,她就早喝西北風啦。
她上的包包和夾是她擁有的品包最後兩個,手機在帳戶被擋之前才剛買新的。
衣服、鞋和非珠寶的時尚飾品售價格不,考量賣掉也不夠買新的就算了。
後有體快速移動的聲音引她轉頭,還來不及反應,她手中突然變輕,包包就這麼生生瞬間被走。
「等等!」她想也不想立刻往前追,那裡面裝的可是幾乎是她現有的總財產。
上坡山路雖然不是多陡,但加上細跟跟鞋就不好走,更何況要跑。
「該死。」她停來扶著一旁欄杆脫掉跟鞋,看那人就要從轉彎處消失在視線裡,她立刻追上去。
突然對面車轉來一輛車,車燈亮得令才開始追上前的她幾乎睜不開。
車幾乎要撞到路旁欄杆,在還沒騎上人行前斜斜停在那人面前。
那人來不及停奔跑腳步,直直衝上引擎蓋,見形不妙,包包就這麼被留在引擎蓋上靠著擋風玻璃。
駕駛座車門從內打開把想逃跑的人撞在地上,駕駛座有人車。
夏青衣狼狽的提著跟鞋上前。
「妳還好吧?」男人低沈的聲音傳來。
夏青衣抬頭一看,有些熟悉的臉孔,輪廓神似她認識的人,但是年紀不同緣故她很確定不是那人,不過她暫時還想不起來最近在哪裡看過前男人。
「謝謝。」她接過他手中拎著的包包。
冷靜來她才發現自己腳底血。
幫她打開門,班淨生望著空空如也的室內。
「妳剛搬來?」
「是啊。」扶著牆,她把鞋放在玄關那還沒打開整理的行李箱旁,她白天才剛拿到鑰匙,來不及什麼就去面試。
「算了,去我家。」
「你、你在說什麼,去你家?」
「妳家有醫藥箱嗎?」
「沒有。」
「那就對啦,妳不會因為這點小傷去醫院吧。」
「是不會。」
半小時之前她很難想像前西裝筆的陌生男人會脫外套、捲起袖在廚房準備煮飯給她吃。
「妳來香港不久?」他將一把義大利麵放到放鹽的滾鍋中。
「是啊。」
「來工作?」開冰箱拿菜的時候他問。
「嗯。」她沒有打算多說自己的事。
他沒有多問什麼,拿切菜板和菜刀切起羅勒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