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地差不多了，只有一小问题还有待商榷，待今晚就能清楚了。”宁公心很好，“为了百姓，我们苦累没关系，更何况是那么好客的小嫂，我们要再不尽心，可真是罪过了。”

        “这儿景好，我们到附近随便转转。”肖伯颜很轻松的对付了过去，随即岔开话题问他们可有调查清楚有关鬼的事？怎么瞧着好生疲累？

        余秋昇虽不是余老夫人的亲生儿，但到底是她从小带到大的，他能有后来的成就，多少也离不开余老夫人的教导吧？再怎么也不能这么不孝的事来吧！

        这倒是。

        弦月依稀辨认了一脚边的几个字，仙娆骨肉匀，绛绡缕薄冰肌莹……颠鸾倒凤无休止，争人间最……

        他们的笑声，让弦月又想起宁公打着查鬼的名号奸污茱萸的事，看来他们今日的调查也是在挂羊卖狗肉，醉翁之意不在酒。

        弦月向黄申要来了练字的书本翻看了一，这并不是一本书，而是将一些手稿整合起来的一本册，稿上的落款都是余秋昇，余大人，而日期就在余大人守孝期间。

        祝兆生脚疼得厉害，往院里一坐，就赶紧把鞋袜都脱了。弦月脚也疼，是被鹤龄背回来的，见她要从鹤龄背上来，宁公赶紧伸手来扶，被弦月躲了过去，他也并不恼，好奇询问他们这是去了哪儿？

        父母去世，哪个孝贤孙会在孝期作艳诗呀，还是在墓前守孝的时候。

竟目前打听到的线索，只有余大人之死和蛇娘娘有关，娘的怎么会咬死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再说了，蛇妖不在山里修行，跑世间守寡给人带孩，说起来都有些不可置信吧，总不可能是为了得到一座贞节牌坊吧？”

        两人就着余老夫人的墓碑闲聊了一阵，并未商量什么有用的线索，等肖伯颜他们来，几人又一起回了黄申家里。

        看完余秋昇的手札，弦月心叹果然不能只看表面，看那墓碑上刻的字和画，听村里人描述，她还以为余秋昇是个孝顺儿，就算是一品大官，日理万机，也要到这穷乡僻壤为母守孝。

        鹤龄知她心意，扶着她到院里的石桌旁坐，那黄申已经将字画满了小半个院，弦月脚边的地上也都是他画的字迹，不得不说，黄申还是有几分天赋，一天练字，也能依葫芦画瓢，将字形画得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余秋昇是个不孝，那么就能够解释余老夫人为什么会咬死他了，难不成真的像鹤龄猜测的那般，蛇娘娘其实就是余老夫人？可她为什么要害其他人呢？法又是什么法呢？

        门调查鬼的宁公等人也都回来了，一个个地手扶着腰，脚步虚浮地厉害，看起来比他们刚刚爬过山的人也不了多少。

        宁公这话说得其他衙差们都笑了，笑容之猥琐，只有在角落里用棍画字的黄申还未曾察觉。

        弦月光是想想便觉恶心，就算是单脚着，也要离宁公远远的。

        嗯？这不是首艳诗吗？族长怎么会给本艳诗让黄申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