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滞留针的那只手缓缓盖在了温寻手背上,一时间温寻分不清她们俩谁的手更冷,但这并不重要。
她脑袋,憨憨一笑,“切…我人坏不坏,还不是你亲自接来得的结论吗?所以我们不去那些接不到我就骂我的人,他们生活有压力,让他们骂好了。再怎么骂,我照样要带兆县小朋友上育课不是吗?”
她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想要分享幸运小女孩罢了。
到时候吗?
“那我不敢想,还是要脚踏实地才行……”
装善良、没完没了了…你人并不坏,我不理解…”
“盼盼的成绩…确实一般。上校对文化课要求不,她起码能混个文凭对不对?”
报答这种东西,温寻不需要。就连和她有着过命交的温亦枫不也照样躲过一劫,没有把新荣记的请客机会用上吗?
(无敌小寻两一睁就是挨骂的设定也是好不了了……不过观网络生态有,有过负面信息的博主们确实都是两一睁就是挨骂,但谁又能通过吃瓜来了解他人的全人格呢?还是好自己更重要。)
所以温寻觉得之前温淮川所说的“妈妈嫉妒女儿有未来”的况在方盼盼家里不会存在了。方盼盼的妈妈已经看到更好的未来了,她也会希望女儿有未来。
宋玉娟松答应女儿上校这件事是必然的,只是提前完成了任务,不用在漫长等待中倒计时,温寻也难掩激动和喜悦。
她托住两颊,假装害羞地向宋玉娟发嗲,“那冠军妈妈,到时候的冠军会是方盼盼小朋友吗?”
况且,不论是设想期、现阶段还是将来,温寻都不是为了培养一个世界冠军给自己什么碑而努力,她只是想让迷茫的小女孩少一,让她们的可能再多一。
“到时候”这个词特别模糊,温寻以前总会用这个词给自己画大饼,但她也不知到时候是什么时候。不过现在想的事越发清晰,“到时候”三个字也渐渐有了明确的节。
温寻才不会把自己惹事添乱的光荣事迹讲给宋玉娟听,她要是说了,宋玉娟都不敢把小孩交到她手里了,那哪能行?
“嗯,不盼盼将来会不会成为育健将,她都不会因为失学困在大山里了对不对?上校只是她踏兆县的第一步,未来是怎么样的,要看她的努力了。”
“嗯,到时候兆县因为你的努力了冠军,看他们还说不说你作秀。”
「老板夸我得好」「客对我的扇特别满意」,这是最近与宋玉娟的聊天记录里频繁现的话。
“我会告诉她要刻苦训练,将来取得成绩后报答你的。”
“盼盼要是真当上世界冠军,那也是她自己争气,又不是我替她去比赛的对不对?不和孩说那些,不和孩说那些。”
她说自己在过去三十二年的人生中收获到的夸赞加起来还没过去七天多,她也开始在聊天中,模仿着自己收到的夸赞,对温寻多次夸起了自己的女儿。
宋玉娟受不了温寻甜腻的发嗲声,本不好意思和她对视。但那落在雪白被褥之上的慌张神里似乎也有对“冠军妈妈”这一份的遐想。
她对着自己另一只手掌心哈了哈气,覆在了宋玉娟因输而冰凉的手腕之上,“冠军妈妈,你的光还可以放长远一,你女儿万一在十几岁拿个田径项目奥运金牌,那清华北大都能直接录取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