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上学不一定赚得到钱，但地是一定会分给男孩的，只要我嫁给有地的男孩，就有钱拿……”

        这都是什么闹心的事儿？

        稍稍缓了缓心里的不后，温寻扶着方盼盼的肩膀，决心对这个其实并不想辍学嫁人的小女孩行洗脑。

        那她妈妈还真是逻辑鬼才。

        方盼盼摇摇，“不可能。”

        “哦哟，你妈妈知叫你找个家里有地的，怎么不知让你好好上学赚钱呢？”

        “可是只有嫁人才能拿到钱，弟弟也要上学，我们没有爸爸了，家里没有钱，我妈说，我得嫁个有地的男孩儿，以后分婆家的地，供弟弟读书结婚才行……”

        方盼盼的心思被戳中了，泪瞬间滴落在了饭盆里。

        “岂有此理！”温寻猛捶木桌，“初中毕业能结婚吗？！谁允许了？”

        “你怎么不信呢？”

翼翼地用着不伤害孩自尊心的方式去了解方盼盼的心。

        方盼盼着睛摇摇，没有回答。

        几乎可以用“惊呆了”三个字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受，边啃排骨边听方盼盼解释的温寻瞬间觉嘴里没味了。

        “我妈说了，女孩最好的息就是嫁个好人家，就算是上大学、赚大钱，最后一样是要嫁人，她还说上蹿的女孩像个猴，没有婆家敢要的儿媳妇。”

        “我说得也是一种息，你信吗？”

        温寻沉默了，她吃了两饭，却又觉得之无味。

        这话居然是从一个六年级的小学生嘴里说来的，简直不可思议。

        温寻掏了掏袋，从那包香气扑鼻的纸巾中来几张递给了方盼盼。

        “……”

        “土地是男孩的，那你猜什么东西是女孩的？”

        外的柏油路修得那么敞亮，山脚为了旅游业盖的民宿别墅那么气派，脱贫工作得那么成功，可温寻还是听到了让人伤心的话。

        “我妈说了，等我初中毕业就给我找婆家，那不是很快就要嫁人了吗？”

        “我堂哥堂嫂就是初中毕业结婚的，他们都没有继续念书，今年还生了小孩，不过我堂嫂在当儿媳妇之前就很，我妈说她老公和老婆婆会治她，所以跑得再快也没用。”

        虽说，温寻不是不知某些经济不发达的地区存在早婚现象，但兆县不是正在向好发展吗？

        为什么还会存在这样的思想，去影响一个应该好好上学、也许大有前途的孩呢？

        想来想去，温寻悄悄问方盼盼，“其实你也不想和你堂嫂一样对不对？你说那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那一拳捶去，桌面上的饭盆震了一震，方盼盼小小的脸也因为受到惊吓而浮现了不小的苦闷表。

        “你才多大，就考虑嫁人的事？”

        温寻心里堵得慌，她很想破大骂，可那又不太合适。

        “非要认为土地是男孩的话，那剩来的山、天空、江河大海就是我们女孩的，方盼盼同学，很很广阔的东西是我们女孩的，那未来也是我们女孩的，你千万不要听你妈妈的话！你得很！你的未来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