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苓默默想着，自己是凝的转世，那洛渊是因为想念凝，才如此拥抱自己的吗？虽然当是形势所迫，但洛渊是否有喜过自己呢？

        随着天空逐渐变亮，洛渊的表从溺到悲伤，又到痛苦，再到茫然，最终停留在冷漠……他抬望向天空，放一声悠长的叹息。

        丁苓不知，也不敢问，更不敢想去。

        两人互相看着，渐渐吻到了一起。

声从急躁渐渐放缓……这颗心里，有自己的位置吗？

        『属于其中的一种。』洛渊悠悠，『我经历的版本，是一段重复的穿越。每当我死亡，就会回到两百年前的过去。那时，我还只是个幼儿。而我的师傅，也就是凝仙，原本是一名结丹后期的修士，却在一次次轮回中逐渐失去记忆和修为。』

        『不是一个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洛渊低声说：『凝仙和凝不一样。』

        丁苓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说：『洛渊……我的前世，凝仙，叫你夫君吗？』

        洛渊笑问：『你看过时空轮回的话本吗？』

        『你说的凝只是失忆了，怎么不是一个人？』

        雨越越大，仿佛天空正在化一般。洛渊没有再扰丁苓，而是悠悠哄着她睡。

        并非平日里饥渴的吻，而是轻柔的、更缱绻的紧贴。

        洛渊摇了摇：『我记不清了。』

        『她确实有一样的面孔。』洛渊轻轻抚摸丁苓的脸颊，幽幽的说『但轮回对灵魂的清洗比生死轮回更彻底，等她彻底失去记忆和修为时，积累的因果也全都断了。除了那副躯，她上再没有我师傅的一丝痕迹。或许，只有差一步成仙，半步离开因果的玉鹤仙尊才有可能与她建立联系吧。但……时间太过久远了。』

        洛渊轻轻回应：『对。』

        能觉到洛渊的肌肉猛得一僵，温也渐渐降。连带着丁苓的心也有些凉，不敢再说，只用额抵着他宽阔的膛，好尽快掉溢眶的湿意。

        『不算是。』洛渊又悠悠摇起摇椅，轻轻抚摸丁苓的后背，『凝仙原本是我的师傅，在一次危机中将全功力传给我，导致她后来无法抵挡世界重构的冲刷。』

        丁苓想了想，回应：『我看过穿越的话本，这是时空轮回吗？』

        『你……轮回了多少次？』

        『世界重构是什么意思？』

        丁苓用脸颊蹭了蹭洛渊的手：『那……我是凝的转世？』

        大窗外，哗哗的雨声连绵不断，遮住了外面丽的风景，也仿佛把两人的心事给遮住了。只有冷风窗，让洛渊提了提被，将丁苓裹得更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