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善向後仰了脖，躲過這一拳。「你若是再動手，我會還擊的。」

        嚴善見狀垂肩膀，收起拳頭；但惡不改的汪英賢卻用力將她推走。

        這回，嚴善抓住他揮來的拳頭，一扭教他轉了半圈，再用力推開，汪英賢踉蹌幾步，回頭用殺氣騰騰的瞪著嚴善。汪蘊兒在旁邊急揮手，要哥哥別訴諸暴力，可惜他在盛怒之本不聽勸。

        「少雞婆！」

        幸好嚴善立刻接住她，不然她會摔得不輕，汪英賢卻不為然。

        對方嘆一氣後，不說二話就走了。他走得又快又急，汪蘊兒還不斷叫著哥哥追到一樓，已經不見他的人影，只能靠在後頭跟來的嚴善上啜泣。

        汪英賢邊喊她的名字邊衝上來，卻教嚴善生生擋了來，還扭住了他的左手。「輪不到你教訓！」

        汪蘊兒抿唇。雖這是家中私事，但她也未曾將大叔當成外人，且前幾日她也明白自己毫不怨恨他；剛剛見他突然現之時，內心的驚喜假不了，加上久未面的哥哥確實給她一難題，也就如實對嚴善開。

        「汪蘊兒，妳看來也欠教訓！」

        聽見要賣房，汪蘊兒急得生淚。「哥，這屋是爸爸辛苦攢錢買的，還有我們成長的回憶，你怎麼捨得賣。」

        汪英賢然大怒指著他。「你是哪葱、哪蒜？來我家的閒事？我警告你最好趕快離開，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你這多閒事的人。」他立即揮右拳。

        見汪蘊兒著一雙淚，說話快不成聲，嚴善氣極，開痛罵汪英賢。「你怎麼人兄長的？蘊兒為了支付房貸，在便利商店兼兩班職，一天工作十四個小時，幾乎不曾有過休假，你非但沒有分擔，一面就是要錢，實在太過份。你知不知，她還留著你的房間要等你回來住？」

        「哥哥說要把這房全讓給我，叫我給他現金三百萬。」

        汪英賢臉一陣紅一陣白，眉宇間似乎有些悔意，但他卻搖搖頭再說。「我有苦衷的，我需要用錢。」

        「妳不准說。喂，這不關你事，快滾。」

        「你有什麼苦衷？」問話的人是汪蘊兒，她表現的即是願為親人任何事的態度。

        「你別打我哥。」

        「臭老頭。」汪英賢不聽警告，再揮第二拳。

        他第二次進攻，嚴善微微側，同時回擊，但小心控制力，並且只是用手背的分攻擊，比起用拳頭傷害小上很多，汪英賢已是抱住肚哀嚎連天，汪蘊兒這時介兩人之中，面向嚴善求。

        「妳不是跟個有錢人訂婚了，叫他拿個三百萬應該沒有問題吧？妳若不肯拿，那就把房給賣了，賣的錢大家各分一半。」

        嚴善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耳裡。剛剛進門之時，也曾留意到汪蘊兒表狀似憂煩，便直接問她。「你哥哥來找妳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