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飯店外,汪蘊兒明白了,隔樂園裡傳來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妳在這別動,我到車裡拿樣東西立刻回來,別再把我鎖在門外。」
「我們個比賽,如果我輸了,我就把衣服拿回去退了,如果妳輸了,未來三天妳要一天穿一件。」在她抗議之前,他接續:「算是我帶妳來的報酬,只是個小比賽。」
終於在第七天,她信守她的話,離開那張坐了三天的椅。
其實這個深夜並不寧靜,小年夜有許多人在半夜裡祭拜,他在來時路上看見很多,甚至還有人放著鞭炮,所以他也不怕吵到別人,就算吵到別人也沒差了,他現在顧慮不到那兒去。
九天假期,日日天氣都好到不行,豔陽照,氣溫怡人,可惜他們就只待在飯店裡的房間,還好有看不膩的海景陪伴--關於這點是只適用於汪蘊兒一人而已。
「汪蘊兒!」岳允昊果然開始大喊。「四樓的汪蘊兒,麻煩妳幫我開開門。」
他這麼說,汪蘊兒本無法再反對去,只好問:「比什麼?」
他拉著她房間。「待會妳絕對不能尖叫。」
小年夜那天,她突然開叫岳允昊帶她離開,他想到尚未取消的飯店,就即刻連夜載她來到這兒。
「那我坐三天就好。」
他其實有點恐懼,有電影裡女主角因為男主角的離開,除了上學之外,坐在窗邊發呆過了三個季節。他把這個劇告訴了她,換她淡淡一笑。
她沒反應。岳允昊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去又跑了回來,汪蘊兒只是聽見塑膠袋的聲音,接著一堆東西掉落在她的大上,有各種味的飯糰、三明治和麵包,連微波便當也有。
很快的,她就輸了,她在海盜船上不停地尖叫,同時,她發覺了尖叫可以發洩這幾日堆積的鬱氣,她開始放聲尖叫,叫到嗓發疼。
有個住三樓的婦人,平日也曾看過他來接汪蘊兒,當是小侶吵嘴,索幫他開了一樓大門,他謝後直接到了她住所前敲門,以為得敲上好陣,乎預料他聽見她解鎖的聲音,自己則是急地先轉開門把,屋內一片黑暗,全靠外頭玄關的照明進些微光線,見她縮在地板邊,趕緊將她拉起來,她刻意低著頭不想被他看到現在的模樣。
「只求妳吃其中一樣就好。」他說,用極其溫柔的聲音。
「帶我走。」
「任何地方都可以,只要帶我離開這裡!」
他也明白,只是陪她坐在椅上,什麼也沒說。過了十分鐘,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去街市幫她買了新衣服和一些書--關於戰勝傷方面的書籍,他猜想他們兩人或許都需要看一看。
岳允昊很快地點頭,她反倒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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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似乎只會講這句話了。
「我不能收。」
在船停來時,她準備跟著人群船,岳允昊握住她的手腕。汪蘊兒回頭,輕笑:「我知我輸了。」
不多麼眷戀這個懷抱,他仍是對她說。「妳先吃點東西,之後隨便妳要抱多久都可以。」
「妳的年終獎金?」試著用疑問句消除她的排斥。
他臉上沒有勝利的喜悅和姿態,掛著一如這幾天動輒請求她吃飯和睡覺的一號表,對她請求:「小蘊,和我回國吧,我會好好照顧妳一輩的。」
「妳絕對不能尖叫。」
語音方落,剛剛那些紛紛滾落到椅上和地上,一個猛力的撞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眨眨後才回摟住剛剛撲抱上來的柔軟。
「什麼?」
聲音微小到快聽不見,所以他不敢肯定。
和他預想的假期願景相差很大,但能和汪蘊兒在一起,倒也算是件事,除了前三天,她都貼在床和棉被之間,讓他都看不到她幾;到了第四天,她總算床了,開始坐在窗邊凝望無際的海洋,雖未開幾句,至少這樣他還能看見她。
她的話讓他安心不少,心裡有個底,且三天比起三季,他覺得好上很多。
她望著好幾袋的新衣服皺眉。「這是什麼?」
「如果不肯讓我見妳,我就在樓大喊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