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對面時相視了一會兒，頭次在大白天裡見面，對彼此的樣又有了另一種覺。

        汪蘊兒搖搖頭。「沒有。我平常在便利店吃早餐，家裡沒有吃的東西。大叔吃過早餐了嗎？」

        「找個地方坐來吃。」

        「妳得先吃點東西。」嚴善說      ，他看看四周有個賣飯糰的小攤。「先吃個飯糰吧！」

        汪蘊兒臉上的笑意退去，她回視著他，波裡轉著不知名的愫。

        大叔的語氣本不能容許別人的反對，她只能說好。大叔給她買了個紫米飯糰，要她快些吃，汪蘊兒聽話地啃起手上的大飯糰。

        「我要是血鬼的話，怎麼會留妳活到現在。」這回他合她說去了。

        「大叔果然不是血鬼。」她用這句話來遮掩自己的不自然。

想她難得一天休假應該讓她睡晚一點，誰知她早在陽台等著，一看見他就拚命揮手，大聲呼喊著他。

        「七點。」她回答。「因為習慣了這個時間要起來準備上班，所以就自然醒了。」而沒有提到自己昨晚本睡不著，只是迷迷糊糊瞇了一，想到鬍大叔說今早會到她家來找她，不到九點就到陽台上等了。「等等我，我就去！」

        大叔指著前面的公園，是兩人相識的地點，連挑選坐的長椅也是那晚他躺的椅，實在是很巧合的事。

        嚴善直視著前方。「我已經找朋友去『關切』過他的近況，帶妳過去是要他向妳歉，妳現在可以想想看要怎麼樣回敬他打妳的那一，看要還他一拳還是叫他跪？」

        「找到阿清伯後，你打算要怎麼？」她一邊咀嚼一邊問。

        她又頗為失望，原本想忍著不吃，就可以一和大叔吃中餐，但肚卻拚命地在叫。

        他連忙用手指壓嘴示意她小聲一點，抬起頭問：「妳幾點起來的？」

        過沒十秒鐘，就聽見鐵門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汪蘊兒有點小氣地開了門。

        「像暮光之城一樣，血鬼愛上人類??」她說到這兒時，臉突然紅了，話也開始結結巴巴。「我的意思是??不，我的意思不是說大叔愛上了我??」不知該怎麼解釋的當，肚傳來咕嚕的巨響打斷了話。

        「吃了。」

        汪蘊兒看到鬍大叔在白天的樣似乎比較年輕，他深邃的睛有歷練過的光芒，短袖Ｔ衫是結實的臂膀，比夜晚看見時還更強壯及霸氣。她的心莫名加快。

        嚴善也藏起自己一絲的不自在。「妳沒吃東西嗎？」

        嚴善知她很年輕，近十九歲，但是之前都是深夜時的會面，所以覺還沒那麼真切，此刻她映照在陽光的小臉，眉如遠山、如秋，由其肌膚無比光，略帶稚氣的笑容，讓他受到她小了自己快一半的年紀，兩人走在一起肯定很不搭調。

        「跪？」她想像著，然後噗地笑來，他跟著看向她，發現她的巴沾著一顆飯粒，沒有多想就伸手拂去那多餘，卻不經意觸碰到她柔軟地不可思議的臉頰，他突然停了動作，她纖細的顎停留在他的大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