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突然對她產生了一,不是男女之,而是類似相惜的覺。
目送大叔離去的汪蘊兒卻沒有想那麼多,她沒有先洗澡就呼呼大睡。
嚴善只覺得她大概是愛睏到意識不清,所以沒再說什麼就離開了,但還是叮囑她要將門鎖好。他走公寓後,真的覺得今晚太乎意料之外了,他簡直不敢想像之後會是什麼樣的發展。
「回我看到妳,大概會叫妳『便利店小』吧!」嚴善自己都說不清這句話是否預告了他會再度現在她面前。
「我不隨便相信人,但是我相信大叔。」她又笑。
嘻??親愛的保鏢大叔??
嚴善不曉得她關注他那麼久了,也不曉得自己竟能成為她人生的啟示點。他到有些心虛,她對他完全猜錯了,他才是真的停留在人生低點不往前看的人。
「我要離開了。」嚴善輕輕地對汪蘊兒說。
在她的夢中,保鏢大叔替便利店小除去層層難關,載著她去到幸福的國度。
「大叔,別叫我汪小,叫我蘊兒。」不過她的提議讓大叔的表看來像吞了釘那樣,她折衷地說。「叫什麼都好,總之別那麼生疏。」
她眨眨惺忪的雙抬頭詢問著。「大叔,我明天還看得到你嗎?」
嚴善一陣灼熱,他差點就忘了被人信任是什麼樣的覺。他當時萬萬沒有料到兩人之間已經起了微妙的變化。
也許是因為她此刻的模樣就像個有所期待的孩,叫人難以直接拒絕。「可能吧!」嚴善用模擬兩可的回答不想傷她的心。
汪蘊兒猛然點頭。「便利店小」聽來親切的,也意外符合他們之間「小」與「保鏢」的關係。她腦海裡盤旋著許多連續劇的節,自己傻乎乎地笑。
不過天天跑步和是不是壞人本毫無相關,況且在三年前,他已經將自己歸類成壞人了。他試著給她多一點忠告。「汪小,我勸妳還是不要隨便相信別人,這個世界上的好人已經不多了。」
她已經安全回到家裡。他猜那可能是暗號,或許待會就會有幾個男人衝來「修理」他。嚴善想自己同時對付兩三個男人還綽綽有餘,但時間過了三十分鐘,並未如他預期有什麼人現,反倒那女孩半垂,隨時都可能睡著,她說自己兼兩個時段的工作似乎不假。
汪蘊兒稱心地彎了嘴角,拖著瞌睡蟲,半瞇著對著嚴善說。「大叔,你不是壞人,半年前我就知了。那時我爸爸剛過世,我很傷心,又被貸款拖得快過不去了,可是有天看見大叔在大雨中跑步,我以為你也是遇到傷心的事,後來看到你天天都跑,從沒間斷,是大叔讓我想通,人生就是必須向前看,我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所以開始努力地生活去。所以,這樣的大叔絕對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