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想又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送我去另一个地方吧,我想去那里看看……”
叶韵说一个地址,叶鹤亭听后,神微闪,却没说什么。
很快红灯变为绿灯,车重新启动。
相比宽敞有序的城市主,当叶鹤亭将车拐前这条狭长的老街,贯穿在楼大厦中的冰冷压迫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市井闹的烟火气充斥着官。
街两边布满了门面狭小的店铺,还有掺杂其中矮错落的居民楼。居民楼的外墙墙斑驳,的电线交错,大多都是几十年以上的老房。
老街嘈杂混乱,人车混,他将车开得异常缓慢。
刚开始叶韵还声给他指路,但随着车渐渐深,她就只是望着缓慢移动的街景和来来往往的人神。目光漫无目的地逡巡,像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告别。
其实叶鹤亭无须指路,因为在缓慢驶的过程中,他也已经认了这条老街――不到两年前,正是在这条街上,他与叶韵以“正式”的份见面。那一天,他微笑着向她递一张名片,她却一把将名片狠狠皱扔到地上,抗拒地否认:“你不是那个男人!”
他知,她正是在这条街上长大。即便那个生她的女人,不负责任地将她当成一个累赘狠心抛弃。就算剔除了那分不算好的记忆,这里的每拥挤的街景、每个破败的角落,仍承载着一个女孩十八年的人生。没有亲人相携,没有家人相依,这条街便是她如今与过往的唯一关联。
不久之前,他宽她,让她放过去的负累。现在看来,她应该是将他的话听去了。
想到这里,叶鹤亭或多或少地松了气。
车慢慢开到一个绿树成荫的叉路,叶韵才又声:“在这里停一吧。”
叶韵的视线落在街边的某一店铺,叶鹤亭随之望去,看到一家颇标志的冰淇淋店伫立在路边。
他知,她曾经的家就在这家店铺的楼上。
果然,叶韵已经抬,隔着车窗由上望去――
临街八层的成排老楼,年久失修,墙已经脱落。如笼一般生锈的铁栅窗上放着发黄的空调外机,目之所及,悬空堆积着的皆是陈年累月的生活杂,没有任何秩序和观度可言。甚至连路人经过,都会时时瑟瑟发抖,提防空坠,不会有任何安全。
但是在十八年前,在周遭环境随着岁月变迁之前,这里套优良的居住条件却是那时候许多人的心中向往,也是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想要获得的生活保障。
所以,叶韵其实算是十分幸运的孩。
只是这份幸运,就像这栋老楼一样,在岁月过境后,只留了千疮百孔。
“要车走走吗?”见她看得太过神,叶鹤亭声提醒她。
“……不了。”叶韵收回视线,转向车。
话虽这样说,但是她的神并没有显轻松,仿佛又想到了别的事。
“楼这家冰淇淋店好像有些年了,那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在里面坐了很久,可见味不错。你想吃吗,我过去买两份?”叶鹤亭贴心地问。
叶韵稍一收神,虽然回应有些迟钝,但带着笑意:“两份?是你自己想吃吧?”
“不可以吗?”叶鹤亭一扬,一伸手,理所当然地指向那店铺挂在玻璃墙上的广告宣传海报:“买一送一,限量优惠;仅限今日,错过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