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服务生端着托盘而至,将一杯黑咖啡、一杯巧克力,还有一小块油糕分别摆在两人的面前。
叶韵转了转珠:“嗯,没错。”
叶鹤亭又抿了一咖啡,这才将杯缓缓放,郑重抬,凝视着叶韵:“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换个温一些的地方过年。比如,南半球?”
一直到叶韵有一勺没一勺地吃着糕,睛不小心瞄到桌面上振动的手机,并拿过手机查看了最近收到的信息,神才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她诚恳的表态显然已超他的预期,他没有再一步提别的要求,只是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望着她微笑。叶韵也微笑以对,一时之间,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好和谐。
也许是该定一些决心了。
这个地一经他说,叶韵的大脑总算开始重新运转,很快,她就在脑海里搜索她所知的,一些与这个地方相关的信息。比如,他的父母,便是常年住在那里。每个重大节日,他都会与远端的二位老人行长时间的视频通话,而那时候,她往往是回避的。
“对了,你今天是不是有事找我?”
两分钟过去,她终于敢直视他的睛:“你不要对我失望,其实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还没准备好。”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已足够表明她的态度。
再等等?要等多久?或许他自己也不知,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因为她其实已经在无形中拒绝过他很多次了,每一次她的刻意回避,都被他看在里。
叶鹤亭果然:“是。”
她偷瞄过去,一时间,只见他不动如山的坐姿微斜,神波动,面薄而涨红,显然是不小心被击中了命门。
一想到这儿,她脸上原本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渐渐地就淡了,一声不响地从他的手心里回了自己的手。
面对她唯一一次难得的退让,叶鹤亭的神果然重新染上光彩,眉上扬,深的瞳孔闪烁着明朗的笑意:“真的?”
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可以在他的朋友,比如江彬面前毫无避讳。但是,她不到以任何份,与他的父母行来往。无论是份转变之前,还是现在。就像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与他要求过,暂且将这个消息同她的母亲保密一样。
叶韵悄悄舒了一气,以轻松的笑脸相迎:“什么事?”
“哦,没事,我同学发来的寄件信息,居然让我替她垫付邮费,太过分了。”叶韵这才抬起,转拿起先前放在邻桌的文件袋,然后转对叶鹤亭说,“我们的约会时间还剩二十分钟,虽然有舍不得你,但是我恐怕要提前回去了。不过,一次你得把这二十分钟补给我。”
叶鹤亭被她的甜言蜜语逗笑了:“可以,只要你不再挂我电话就行。”
他从他认知的角度,表现对她的理解和宽容。但他们都知,只要两人的关系继续发展去,很多社会关系、亲关系都是无法回避的。
捭阖的江湖老手显然是低估了她的脸厚度,万万没料到她不仅能招架,还能还之一击。
叶韵也笑了,离开座位走到他的边,在他的侧脸颊上迅速印上一个吻:“遵命!”然后很快就了咖啡店,拐过街角,往学校的方向不见了人影。
叶鹤亭注意到她的眉瞬间蹙起,脸上的惊讶和疑惑的表甚至来不及掩饰,便关心地问:“怎么了?”
“嗯。”叶鹤亭的上半前倾,越过桌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一……是新西兰。”
“咳咳,我也很好。”
叶韵低,将属于自己的那杯巧克力捧在手心,借此获得一些麻痹自己的勇气。
“距离你们学校放寒假,不到两个月了吧?”叶鹤亭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并未放。
到为止,毕竟公共场合实在不适合展开讨论如此羞耻的话题。而且叶韵得胜之后心大好,决定不再跟他闹脾气,很快就平定了心绪,率先回归正题:
一个超级大忙人,足足一个小时,在工作间隙特地前来与她见面。纵然关系亲密,但她也不想对此有太过“自作多”的想法,误以为他是到了这种年纪,依然和学校里那些与她同龄的男生一样,在恋中喜紧追不放的男人。
“哦,那就好。”
“你有没有觉得……”叶鹤亭罕见地吞吐犹豫了一会儿,叶韵留意到他脸上的薄红虽已褪去,但又多了一抹犹疑不定的神,“觉得北半球的冬天还是太冷了?”
叶韵等了一会儿,却听到他这一句没没脑的问句,顿时不知所谓,神经短路:“啊?什么意思?”
叶鹤亭像是早有预料,虽有一丝显而易见的黯然,但语气依然理柔和:“我想你已经猜到我的意图,不过目前为止,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如果你不愿意……我们还可以再等等。”
叶韵牵动脸颊,回以一笑:“真的。”又生怕他不信她似的,甚至还补充,“也许我们可以先只是当作度假,其余的事,到时候再说。”
叶韵仍然发懵:“南半球?”
叶鹤亭没有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