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段距离,叶韵清晰地看见他脸上刹然浮现的笑容。
现在她享受于他烈的,那必有一天,她也会被囚禁于他彻骨的恨,永不得翻。
更可恶的是,紧跟着“好”字的是手机自动弹的一个“呼雀跃”的表包,然后她竟然手一,就这么顺便把表包也发去了。
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叫“宝贝”,却是在这种又恼又气又羞的窘境,不过,还受用。但是她发誓,她还是更喜他不说话的时候。
他面朝着校门的方向站立,几乎在她发现他的同时,他也捕捉到了她的影。
“嘛?”
上课的时候她时不时会走神,每次手机微微震动,她都会悄悄拿来第一时间查看消息。可是这些天她竟连叶鹤亭的一个字都没有等到,跟以往的嘘寒问形成大的落差。
不要。
可是,她终究还是等来了他的信息。
可她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了课就蹬蹬蹬跑图书馆,前所未有地把自己置在积极取的学习氛围里,再不去想那个男人。
她急得搔抓耳,却急中生智,立刻了开启语音通话的钮。很快,对方接通。
像冬天里的一束阳光,足以驱散所有阴霾。
微苦的浅笑在嘴角边泛起,叶韵仰面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不知在何时潜了幽寂的梦里。一整晚都在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徒手与无形的夜魅缠斗,双目紧闭,眉成结。
三天过去了,自从叶鹤亭的电话被叶韵置气挂断,他就识趣地再也没打过。刚开始她还在心里赞赏他的大度,可过了几天,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不料她在半路却被人拦了来。
这一彻底翻车,再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心里是这么想,可她的手指不听她使唤,在输时忤逆了她,自动拼一个字,并发送了去:“好。”
“我在你们学校附近,只有一个小时,要不要见个面?”
“等会儿我把地址信息用手机发给你!”秦晓诗见叶韵答应,片刻也没有多待,撂一句话就跑走了。
因为那些时候,他会花更多时间安抚她的,或温柔或霸的亲吻和抚摸,被珍视的受已经让现在的她到满足。
叶韵只得答应:“好吧,寄给谁的?”
放手机,她手捂,安抚着蹦蹦乱的心脏,嘴角终于挂上一抹微笑。
她也只回复了两个字,并透的不兴和不耐烦。
然后,她赶在他开之前,气势汹汹地抢先说了一句“在校门等我!”立刻就挂断。
“太好了!你路过快递站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帮我寄个快递,我要赶去上课来不及了!”不等叶韵说好,她立刻给她一个文件袋。
从图书馆到校门并不近,小跑步不停歇最少也要七八分钟。叶韵平时不怎么运动,此时却像两脚生了风,丝毫不觉累,只觉得路太长。
却只有短短三个字:“有空吗?”
“这个……可是我也赶时间。”叶韵也有急。
这样……”
“嘿,小叶!”秦晓诗朝她的方向招手,然后急切地快步走到她的跟前,“你是去校门吗?”
叶韵无奈摇,莫名其妙充当了别人的信使,这一时间更是紧迫,脚半刻也不再停,向学校大门的方向继续小跑而去。
但是,这一对叶鹤亭来说,却是显然不够的。因为她察觉到一个让她心惊的事实:叶鹤亭对她压抑潜藏的需求,无论是的渴望,还是心的念,并不比她向他索取的少,甚至还要更多。
她无法忘记,当她透过被他蒙住睛的指,意外发现他凝视着自己的神。那些毫无掩饰、直白汹涌的,让她在动之余,更多的却是心有余悸。
紧急撤回简直是盖弥彰,因为屏幕上已经显示着“对方正在输”。
“你又不是去上课,能急到哪儿去?帮帮忙嘛,小叶……”不远,秦晓诗的同伴一直在促她,显得很是焦急。
那人穿着一件深灰的长款大衣外套,搭白的衬衫,没有打领带,只围了一条休闲围巾。此时他双手在兜里,修长的双地立于路边,一派玉树临风、气定神闲的丰姿。
哼,到底是谁过河拆桥?从心虚理亏、满怀期待,再到气愤懊恼,心态的彻底崩坏只在熄灭手机屏幕的一瞬间。
路过快递站的时候,秦晓诗的信息还没有发过来,她却已经在短暂驻足的时候,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了一个熟悉的影。
“嗯。”叶韵被迫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