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花丛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是让你走开吗?怎么又来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掉在地上,薛影终于放声大哭。
么也没有了。
薛影坐在花,在这个无人的角落消化释放着自己的难过与委屈。从今以后,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了,薛铭华会有新的妻新的儿,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累赘,只不过有外公作靠山,没有人敢欺负她,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敢跟薛铭华叫板,用的外壳伪装自己、保护自己。
“来!”
薛影捂着脸走上几个台阶,愤恨又失望地盯着他,“我不以后你还要领多少小四小五回来,这里还是我的家,只要不打扰到我的生活就相安无事。等我成年了,我应得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
薛铭华被薛影的话戳中了他的自尊和刻在骨里的自卑,想也没想就上手了。成人的力量怎么也不是一个小女孩能承受的,小小的薛影被打得一个踉跄,扶住栏杆才勉稳住形,白的脸上烙着鲜红的掌印。之前忍住的泪再也控制不住,生理的泪和委屈的泪一同夺眶而。
"我...我来给送冰袋。"稚的声音细若蚊蝇,模模糊糊地从远传来。
“别在这儿假好心!走开啊!”薛影打掉他手里的冰袋,袋在地上了几圈,染上了尘土。
小小的影终于来,他慢慢地朝着薛影走来,试探地观察着她的神,见她没什么反应,在离她一米停,从袋里掏一块手帕铺在地上,将新的冰袋和巾放在上面。抬看了她后,迈开小短又跑开了。
薛影看着地上的冰袋,阳光打在上面,珠一颗颗凝析来,又顺着塑料袋落,落到手帕上晕染深的痕迹。
良久,薛影起拿起冰袋,重新蹲坐。
薛奕臣被吓到了,如同受惊的小鸟,战战兢兢地看着地上的冰袋,踌躇了一会儿跑开了。
她举起手,将冰袋轻轻敷上脸颊。
“,用冰袋敷一吧。”薛奕臣伸右手,摊开的手掌上是一个比他手还大两倍的冰袋,外面包着一层巾,应该在手里握了久了,小手都被冻得通红,手上也全是冰化了之后的,背带也被浸湿了全是痕。
花园的角落,有一大片蔷薇花,一簇簇粉蔷薇开满了花架。白的蝴蝶在花间盘旋飞舞,越往深,隐隐约约能听见有啜泣声。
密密麻麻的刺痛传来,但慢慢的,疼痛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镇痛后的舒缓。
“嘶。”
“谁在那儿?”薛影盯着那片花丛后的黑影。
没再理会变脸的秦蕙笙和装得一脸愧疚自我动的薛铭华,薛影自顾自上楼了。
“别以为讨好我我就能接受你。”薛影心想。
这里是薛影的秘密基地,很少有人找到,也不知薛奕臣是怎么跟到这儿来的。
“你也别兴的太早。”薛影看着幸灾乐祸的秦蕙笙,“你以为你会是最后一个吗?太天真了。”
是她的“新弟弟”。
薛影抬起,泪婆娑中看见一个站着也只比她蹲着一的小男孩。
“,别哭了。”
黑影慢腾腾地挪动着,直到一双怯生生的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走开!谁是你!”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薛影赶忙起泪,却怎么也不完,还碰到红的脸颊,不禁痛呼声。
薛铭华的手因脱力还有些颤抖,等反映过来的时候无比后悔自己的举动,对于这个女儿,他付的都是真实,到底有些不忍,他上前想仔细看看,“对不起小影,是爸爸不对,爸爸一时激动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