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居然把上有留疤这样的隐秘之事说与别的男听,周晏辞火冒三丈,愤愤扔茶盏。
瞧她那许久都未曾表过的笑容,周晏辞很是不痛快,冷嗤了一声,神不停地连在他们二人之间。
周晏辞翻着书卷,淡淡:“是吗?她没闹?”
再次见到他平安归来,盛南微甚是心安,请他起座,“何须与我如此多礼见外?”
松阳拉住她的手,寒暄:“南微,你近期怎么也不来公主府找我解闷呢?”
盛南微深了好几气,暗暗劝说自己平静,而后气鼓鼓地翻开女德继续跪诵。
他这番避重就轻的解释让盛南微很是不快,便告状:“你四哥让我在祠堂跪诵女德训。”
裴昔年也不便再多问,只说:“我们士兵常年在外受刀伤,有一祛疤膏效果极好,回我着人送些与你。”
周晏辞扯了扯嘴角,“怎会?你们是幼时的玩伴,裴少将也许久没回京城了,该聚一聚。”
晚些时候,松阳携裴昔年一起来到东。
还没等盛南微谢,周晏辞冷声截住了话:“裴少将有心了,太妃的安好自有我照拂。”
看到裴昔年不请自来,周晏辞没个好脸,冷睨人,不满显而易见。
提及此事,盛南微的笑容一滞,斜了旁一,“我还在禁足中,无法外。”
听此,周晏辞挑眉看向他,“哦?你是在暗示她很辛苦,应该早日解了她的责罚?”
裴昔年作揖问安,“回殿,末将是随父亲一起回来的。”他悄然看了盛南微,说:“一别数月,南微如今是太妃了,末将还未恭喜太与太妃主东。”
一想到遇刺那晚周晏辞的荒唐事,盛南微脸更不虞了,:“大好了,只是留了疤。”
暑难忍,祠堂又香火旺,被熏得人直犯困,她懒着喃喃读诵女德训。
翌日早膳过后,盛南微在玉蝉百般劝说,极不愿扭扭地来到祠堂领罚。
也不回地掀袍离去,盛南微拿起茶碗砸向他的背影,跺脚大骂他混。
书远赶忙跪,“属不敢!”
书远摇,“听侍女说,太妃每日跪诵完腰酸背痛,也不曾有怨言。”
二人再次别过给彼此丢无声的挑衅,周晏辞脑一转,忽而问:“现如今,大崇与各国已于和平休战的状态。裴少将也可歇息一段时间了,何时打算娶亲?”
读两句就恼火骂两句周晏辞,两侧侍奉的侍女见她这般模样都忍不住偷笑。
见状,松阳笑:“四哥,我临时带了裴少将来,你不会责怪我吧?”
松阳更加错愕,“为何要跪诵女德?”
玉蝉小声提醒:“太妃,不可在外这样说殿啊,大不敬。”
松阳大惊:“啊?怎会被禁足?”
周晏辞差拍桌脚,压着火瞪向她,“你!”
盛南微唰地合上女德训,不不顾地骂:“我他大不敬?居然想这样的损招责罚我,他那么不知廉耻,才该来祠堂跪诵男德!”
裴昔年回:“末将谢过殿关怀,暂未考虑到娶亲,心中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盛南微不作回答,把难题抛给罪魁祸首。松阳转望向周晏辞,见他嘴角笑着,神却厉觑着盛南微,“她近期在祠堂礼佛,等过一阵,我就让她去公主府找你玩儿。”
二人剑张跋扈之势吓得松阳赶忙劝架:“人家想娶谁就娶谁,四哥你就别心了。”
过了几日,书远禀告完公务后,犹豫:“殿,太妃近几日都安分在祠堂领罚。”
周晏辞的视线慢慢从他脸上收了回去,由他惊惧了良久,才缓缓声:“午松阳要来东,让她不用去祠堂了。”
裴昔年正准备回绝,就听到盛南微开呛他:“殿成日在朝堂上都忙些什么?连李少卿的嫡次女什么样都一清二楚?”
见侍女的笑声愈发地敛不住,玉蝉着急:“太妃,莫要再惹怒殿了,否则不知又要生多少事。”
见他们傲着劲似是不和睦,裴昔年心里沉甸甸的,于是岔开话题:“末将听闻太妃南游事遇刺,现如今可大好了?”
书远领命退,去玄月殿告知了公主要前来拜访的消息。
盛南微心里敞亮了不少,立让玉蝉去打晚膳。
周晏辞若有所思:“裴少将如今二十有余,那李少卿的嫡次女李蓉蓉与你年纪般,她的人品模样也极好,不如我请求父皇赐婚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