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暗香,始知玉兰开。”
“公主,你要是跟着我走了,那咱们就得被圣上通缉了。”盛南微了她的鼻尖,两人相视而笑又说起了闺中话。
“无妨。后自有我盯着,你只要护好自己安全。在京城,他们不敢手,外时一定要加倍小心。”
周晏辞捧紧了锦匣,心想离大婚日不剩几天了,届时亲手给她上更显得意深重。
一提到韩雪宁,盛南微的笑容就凝固住了,“他们是青梅竹的分,应该的。”
“小。”玉蝉叩门通报:“松阳公主和裴少将前来探望你,在正厅候着呢。”
刚立夏,正是天如鉴、松风梦的好时节。盛南微将这句钟的诗词写在宣纸上后,支着看向被浪落的白花,案桌上散落着叶叶皎洁,满屋幽香。
“女的心思你怎会懂?让书远晚些时候送去吧。”
回到家中,见到老泪纵横的父亲,盛南微更是百般自责,询问过父亲的病后,这才发现盛公并未卧病在床,想必是百姓以讹传讹才会将事态夸大了。
周晏辞在一旁看母妃用意,也不曾话,更不知韩雪宁会大肆炫耀。
书远担心:“是否要着人看着郡主?她这次逃跑亏是我们碰巧遇到了,万一再逃跑怎么办?”
“别,别去。”盛南微拉住恼怒的松阳,换着法引她心绪,“陪我去取首饰吧。”
怕她担忧,松阳安抚:“我四哥不会给你委屈受的,倒是那个韩雪宁你得提防着。听说前日她给她的姑母宣妃请安,宣娘娘带着她去参拜母妃见到了我四哥。她现在逢人就炫耀四哥赠予她母妃成婚时的御赐翡翠手镯,生怕别人不知似的!”
盛南微也起行礼谢他:“是,以后万事必定与你们商量,不莽撞任了。”
盛南微在家中躺了半月,待嫁的日甚是无聊。窗外那树玉兰是她坠地那年父亲栽的,如今正逢开花时节,甚是茂。
松阳却不像他那般老学究似的说教,嗔怪:“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原是韩雪宁去请安时夸赞魏贵妃手镯,当着这多人的面魏贵妃便谎称是圣上御赐无比珍贵,个面赠予她哄个兴罢了,实际上只不过是众多赏赐里的一枚而已。
许久没见的三人很是喜,说了许多的话。盛南微尤其兴奋,将逃婚一路上的遭遇都分享给了他们,裴昔年越听脸越是凝重,语重心长地劝诫:“南微,以后不可擅自逃。女在外是很危险的,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
“是。”周晏辞行礼告退,匆匆前往云清阁询问是否有信件递来。
裴昔年却满腹心事无法展颜,起郑重:“南微,之前有事羁绊着,还未恭喜你即将成婚。以后不可再任了,万事要小心谨慎。若是遇到困难,可传信与松阳,或者,”
魏贵妃遣走娥后,只留文鸢伺候,“宣妃当日带着韩雪宁来问安,看着倒没破绽,不知是否与她的二皇有关。”
周晏辞笑着将书信放暗格,仰看向窗外远的玄月楼,再过几日,那空的楼阁上,就站着他的佳人了。
暗中保护,请他勿要追问。这些话也不必让南微知晓。”
裴昔年借军中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他看着琴鹤府心中有说不的酸楚。他多想能娶到盛南微给她一生的幸福荣华,只可惜他们有缘无分,最终她成了主,他是她的裙臣。
他顿了顿,还是隐心中所想,改:“及时告知于盛公,莫要逞。”
果真掌柜的呈上一封信,他回府打开后喃喃读着那句无关风月只关玉兰的诗词,捻着那片落轻嗅。轻浅的香味,与她上佩的香一般,清冽绕于指尖,缠绵悠长。
周晏辞如实相告:“这事线索甚少,怕是只能等屈尚书的消息。”
事后魏贵妃想到了盛南微,便对他说:“将这一对翡翠耳坠送到琴鹤府吧,别让南微知了多心。”
“哼!一支手镯而已!”松阳叉腰不平:“我去求母妃也送你一支!有何了不起的!”
盛南微的午后困意一卷而逝,收好信件交给玉蝉后去会客。
周晏辞拂袖上了车,“她不会再逃跑了。”
周晏辞接过后,维护:“母妃,南微不会在意这些的。”
木鱼这是开了窍,思念她的一心人了。
她将一片香放信件中,想把这窗绽花送给漂泊在外的周晏辞。不知他行至何了,是否安好,是否已回到黄岳山迎他夫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