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雪的手指轻轻抚摸上鼻梁,指腹覆盖那颗痣,“其实对你居心叵测,有一半是因为这个,我没想到这么寡的一张脸偏在鼻尖长痣。”
人。
她语气轻佻:“洗这么久,不会在浴室里自己来了发吧?”
蒋十洲知她玩,实属无奈,态度地说:“你先把饭吃了。”
尹清雪中掠过笑意,“蒋十州,你这颗痣长得太好了。”
回看坐在沙发上的人,两人刚吃完饭,蒋十州就洗了澡,滴顺着眉骨滴落衣襟,黑发湿,清瘦颀长的肉裹一件黑浴袍,汽氤氲。
尹清雪叹气:“好啦,我们都一半一半。长得帅的看到长得的,长得的看到长得帅的,那个怎么了?”
唯有,鼻尖一痣。
知他不会撒谎,纯属是想逗他玩玩,尹清雪还是挑了眉,发现他去掉镜后,鼻尖那颗痣更加突,如一滴血泪。
蒋十州:“........”
没想到她当年的随胡说,蒋十州还当真了。
两人一站一坐,神平视。
柏恒也鱼,他甚至在家里还养了几条鲨鱼,像开族馆,多类品种,花了不少钱。他拿生肉逗它们,那鲨鱼尖齿寒光一,从他手中夺肉,鲜血在深蓝鱼缸里冒,如同烟花炸开,可柏恒都没眨,还撑着巴看得津津有味,言笑晏晏地问她这只鲨鱼该叫什么名字。
一到夏天,她就没什么胃,清淡的吃起来嘴里没味,辣的又不能吃辣,好在宋姨手艺好,白菜炒的清脆,她扒着菜吃完了半碗饭。
尹清雪上还穿着午比赛的黑T恤。如今轻松挣脱开,衣落到脚踝,只留缚着的运动背心,显她腰纤细。
七还没天黑,深蓝的天。
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蒋十洲正在用巾湿发,抬一看,才发现是笑盈盈的尹清雪。
蒋十州察觉到目光,见她在那发呆,蹙了一眉,“尹清雪,今天中午都没怎么吃饭,你要成仙?”
那个时候,她就想拉他海,在这肮脏的红尘中上一圈。
尹清雪很坦然:“你长太,我看湿了。”
柏恒吻着她的湿发,兴味盎然,似笑非笑的语气,怎么,怕被他发现?
一周没来,尹清雪才发现院的游泳池竟然真养了鱼,玉兰花开了,落在面上,一半浸没,一半漂浮,有的花枯萎了,有的像雪般白,底游着群锦鲤,彩斑斓。
写满的脸,可偏偏眉目疏淡。
蒋十洲正在脱衣,他形清瘦,却有肌肉,他的肌肉纤维很薄,少年与男人的成熟碰撞,修长优的曲线,随着湿透的衬衫一显,他静坐在木板上,白雾茫茫,眉清冽,她和柏恒人间,蒋十洲却置事外,如一尊无喜无悲的神像。
她不禁叹,跟柏恒比起来,蒋十洲简直是撒小脾气,边有个疯就差不多了。
“你长这么好看,我很早就惦记上了。”她了唇,想睡他的心早就产生了。有次他们三个去泡温泉,她和柏恒在池,白雾氤氲。柏恒掐着她前肉,指印清晰,她跪趴在石上,被后用力撞,呻声阵阵,朦朦胧胧瞥见蒋十洲路过,心中胆怯,朝后一躲。
她呼凌乱,听得这番话,只觉后面撞她的人应该是蒋十洲,瞳孔微微兴奋地紧缩,又一阵汹涌………
“哪里好?”
他差被气笑:“你今早说我?”
尹清雪想起这事又觉得心底发麻。
看着面前的蒋十洲,她十分诚实地表达,我想睡你就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蒋十州嗓音淡淡,“洗发用完了,我找了很久。”
蒋十州蹙着眉,“你看上我,是因为这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