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人声鼎沸,目前正在行河比赛,还能听见“1,2.3......”的声音。教室里空空,只有他们两个人,蒋十州还坐在座位上,面无表地写作业。
蒋十州连睛都不抬一。
尹清雪更来劲,“老公――”
他淡淡开,“我没生气,只是忘了买。”
两人这学期是同桌,平时上课写纸条,互相抄作业。
尹清雪怒了,直接瞪后面的男生,“啊,喝什么喝!?”
尹清雪趴在桌上,用手指戳蒋十州的胳膊。
刚写到最后一大题,笔尖在纸上墨痕,蒋十州瞬间回,盯着她的面容带几分怒意。
“去把门关了,尹清雪。”蒋十州表冷淡,“是你惹我的,你看我今天不死你。”
“好好好,你最好是真的忘了。”她说,“到时候柏恒回来,你不得一天到晚着一张棺材脸看我?跟教导主任似得,臭得要死。”
尹清雪刚想回,就看到蒋十州脸又黑了。
蒋十州不回应,即将写完第一页了。
尹清雪本无所谓,手掌直接覆上那一,像是故意来火一般,隔着衣来回摩,受到包裹的如炽的石,在手掌上逐渐立。
尹清雪只能撒,拉长嗓音,“蒋十州,蒋小十,宝宝――”
尹清雪到无语,“我懒得理你了。”
蒋十州再抬,刚好与尹清雪对视。她已经第一个到达终,额间都是汗珠,却对着他笑,一脸灿烂。
“你怎么没买?”尹清雪挑眉,汗珠从发间落来,肌肤白得胜雪。
他在低写作业,就算被人戳了一,仍然一笔一画,不影响每个字都是工工整整的。他以前跟着爷爷学的瘦金,比她字好看。
尹清雪:“……”
第一声哨。
座位是照成绩排名的,她第一,蒋十州第二。
十州说,“因为我没见过她输。”
她脾气没那么好,一般来讲要不了几句,心里就烦躁了。比如现在,她坐起来,拧了拧眉,“蒋十州,你再不说话,我就懒得哄你了。”
尹清雪咽了一。
话还没接上去,就听到旁边一群男生般的起哄声,挤眉,不知是怎么偷听到他们说话。闹腾得最凶的是领人,穿一件运动背心,脸都笑歪了,“学,我这有,喝我的!”
她往后退了几步,蹙眉,打量他,“蒋十州,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蒋十州淡淡地嗤了一声,心想,她到底为什么总是这么胜券在握?因为他永远会低,因为他就算再生气,难过,愤怒,也还是她。
这蒋十州是真生气了。
甚至写的是理题,每一题答案都算对了,过程整齐。尹清雪越看越来气,却看着看着,发现他整个人端坐课桌前,密漆黑的睫包裹着冷淡的珠,浅浅的琥珀,鼻尖还有一颗痣,活生香。
蒋十州还是不说话。
尹清雪没劲了。
柏恒在2班,平常放学都得等他。
她突然就恶劣地笑了,不动声地在桌底将手伸向他的面。
他还是不理。
“过会追妻火葬场了。”尹清雪威胁,“到时候可是你哄我。”
刚刚此人还故作镇静的伪装瞬间一扫而空,他一僵,面冷冰冰,转就走,还甩一句狠话,“不想理就算了。”
他的心倒是愉悦了一些。
有人不仅场得意,连人生也没失意。
蒋十州本还想态度放,可一听这句,眉蹙了起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我不清楚你们的事。”
尹清雪用手指又戳一戳,“有必要这么来气?”
这句话真是醋得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