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妳的年终奖金？」试着用疑问句消除她的排斥。

        他其实有恐惧，有电影里女主角因为男主角的离开，除了上学之外，坐在窗边发呆过了三个季节。他把这个剧告诉了她，换她淡淡一笑。

        他也明白，只是陪她坐在椅上，什麽也没说。过了十分钟，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小年夜那天，她突然开叫岳允昊带她离开，他想到尚未取消的饭店，就即刻连夜载她来到这儿。

「如果不肯让我见妳，我就在楼大喊妳的名字。」

        声音微小到快听不见，所以他不敢肯定。

        「不要……」她似乎只会讲这句话了。

        她没反应。岳允昊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去又跑了回来，汪蕴儿只是听见塑胶袋的声音，接着一堆东西掉落在她的大上，有各种味的饭团丶三明治和面包，连微波便当也有。

        不多麽眷恋这个怀抱，他仍是对她说。「妳先吃东西，之後随便妳要抱多久都可以。」

        语音方落，刚刚那些纷纷落到椅上和地上，一个猛力的撞击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眨眨後才回搂住刚刚扑抱上来的柔。

        「汪蕴儿！」岳允昊果然开始大喊。「四楼的汪蕴儿，麻烦妳帮我开开门。」

        「妳绝对不能尖叫。」

        他拉着她房间。「待会妳绝对不能尖叫。」

        他这麽说，汪蕴儿本无法再反对去，只好问：「比什麽？」

        终於在第七天，她信守她的话，离开那张坐了三天的椅。

        「任何地方都可以，只要带我离开这里！」

        走饭店外，汪蕴儿明白了，隔乐园里传来的尖叫声不绝於耳。

        「我们个比赛，如果我输了，我就把衣服拿回去退了，如果妳输了，未来三天妳要一天穿一件。」在她抗议之前，他接续：「算是我带妳来的报酬，只是个小比赛。」

        其实这个深夜并不宁静，小年夜有许多人在半夜里祭拜，他在来时路上看见很多，甚至还有人放着鞭炮，所以他也不怕吵到别人，就算吵到别人也没差了，他现在顾虑不到那儿去。

        ＃

        他去街市帮她买了新衣服和一些书－－关於战胜伤方面的书籍，他猜想他们两人或许都需要看一看。

        「带我走。」

        「只求妳吃其中一样就好。」他说，用极其温柔的声音。

        九天假期，日日天气都好到不行，艳阳照，气温怡人，可惜他们就只待在饭店里的房间，还好有看不腻的海景陪伴－－关於这是只适用於汪蕴儿一人而已。

        在船停来时，她准备跟着人群船，岳允昊握住她的手腕。汪蕴儿回，轻笑：「我知我输了。」

        和他预想的假期愿景相差很大，但能和汪蕴儿在一起，倒也算是件事，除了前三天，她都贴在床和棉被之间，让他都看不到她几；到了第四天，她总算床了，开始坐在窗边凝望无际的海洋，虽未开几句，至少这样他还能看见她。

        「那我坐三天就好。」

        很快的，她就输了，她在海盗船上不停地尖叫，同时，她发觉了尖叫可以发这几日堆积的郁气，她开始放声尖叫，叫到嗓发疼。

        她的话让他安心不少，心里有个底，且三天比起三季，他觉得好上很多。

        「我不能收。」

        有个住三楼的妇人，平日也曾看过他来接汪蕴儿，当是小侣吵嘴，索帮他开了一楼大门，他谢後直接到了她住所前敲门，以为得敲上好阵，乎预料他听见她解锁的声音，自己则是急地先转开门把，屋一片黑暗，全靠外玄关的照明些微光线，见她缩在地板边，赶紧将她拉起来，她刻意低着不想被他看到现在的模样。

        岳允昊很快地，她反倒有些奇怪。

        她望着好几袋的新衣服皱眉。「这是什麽？」

        「妳在这别动，我到车里拿样东西立刻回来，别再把我锁在门外。」

        他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和姿态，挂着一如这几天动辄请求她吃饭和睡觉的一号表，对她请求：「小蕴，和我回国吧，我会好好照顾妳一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