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字湾看不得空,当时就楼,在那朵消失了的花的位置上了两朵花――夏约如之前费心思的。
半夜,他忽地醒了。他了个噩梦,醒来就想不起来了,只是呼不畅。
林字湾去阳台,关了门烟。夜里外的风大,凉丝丝的,可是林字湾仍旧觉闷。
花匠说,呼呼,心好了,自然而然,一切都好了。
“好。”
花少了,花匠来得没以前勤了,花反而比以前艳。
花匠说,花跟人一样,拥挤的时候会有窒息的觉,人看着,也会呼不畅,哪怕站在空地,也会觉得闷,很正常,说明细腻丰富。
“好。”
佣人要走,林字湾又喊住她,说:“小如也在家,把她叫去问问。先听小如的话,再听师傅的话。”
到白天,林字湾带着花匠上阳台,决定去了近三分之一的花。
只是林字湾想要的是满当当的,没有空隙的。他想要夏约如的心里全是他。他是幼稚的,是霸的,是蛮不讲理的。他害怕,害怕夏约如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少了。一分一毫也要斤斤计较。
林字湾当即丢了烟,去厕所,在桶前站了会儿,反而舒畅许多。
”佣人说,“今天花匠师傅来。外好些花死了,我们昨天了不少,空好多。花匠师傅说秋天来了,空一些来,撒些落叶。”
佣人不动,看林字湾竖起筷,才转去忙了。
夏约如睡得踏实。
其实很明显,花儿们挤着那位置,空了一,自然是弯了凑近那,汲取氧气,占空间。若是风来,定是一波一波地,似层层波浪般,似被撞得红的白花的肉般。好看是好看。
花匠早上来的,带了一人,待到午三时才走。花匠待着的时间,正巧是夏约如睡觉的时间。花匠前脚走,夏约如后脚和佣人说饿。
刚种上满院的花时,林字湾立在阳台上望,也觉太满了,快溢。一次少了一株,在叶与叶、花与花叠起的百花丛中应当是不起的。可林字湾那天偏偏一看到空,他死死盯住。
一低,看到扎堆的炸开的花,顿时更闷了,还觉间涌上东西,想吐。
林字湾回阳台望了望,看它们直回,挤着,推搡着。林字湾满意地去睡觉了。
于是林字湾拾筷的手顿了顿。他叫住了转远的佣人,说:“听花匠师傅的。”
“还是密一,好不好看不重要。”
佣人有听林字湾的话,问夏约如的想法。夏约如说:换个花样,其他随便,好看就行。
天上没有月和星,有的是沉闷的深深的蓝,没有边际。林字湾望了,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