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她突然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他垂睛,一字一句,很轻,却很定,“跟你在一起。”
他想跟她在一起,想将那个戒指重新套在她的手上,想将她离开后让他不过气的哀恸和遗憾都一一说给她听……他想,他想的人。
“那你知,我怕什么吗?”她继续问。
他看着她,不知怎么回答。
那些指责,他知同同不会在意,自己却不能心安理得地说。
那同同是怕什么?
“我怕的是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她,“聂郁,你在我上已经投太多了,我怕辜负你。”
辜负他。
他一直了背脊,急切地握住她的手:“同同,我没想清楚的是我能不能接受这样一种、和那些先生们的共模式,我清楚的是我放不开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时间,不要因为我的犹豫推开我,我实在是不清楚应该怎么……”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摩挲了一他的嘴唇:“如果最后接受不了,会可惜付的时间成本吗?”
“不会,”他脆地摇,“我的付在付的一刻已经完成了所有价值,我不会可惜没有得到回报的东西,时间、努力、,所有的一切。”
我不会可惜没有得到回报的东西。
他一直是这样宽厚温柔而又定的人,仿若静海深。
于是,她承认,上他,的确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我看见了。”陈承平说。
“什么?”宁昭同对着镜抹脸,也不回,“哦,聂郁?”
他本来都没什么绪,一听她这反应就有来气:“你这是连解释一都没打算?”
“不是,”转过脸来,“我是在想怎么承认错误。”
他都气笑了:“敷衍我最熟练。”
“承平,我没有想敷衍你,”她微微了一气,似乎也觉得有为难,过来轻轻搂住他,受到他的抗拒,用了一力,“我想向你解释一切,又觉得不论如何,这种事对你来说都――”
她抿了一嘴唇,有不知怎么组织语言:“你能直接告诉我,我应该什么吗?”
他神一沉:“宁昭同,我觉得你不该这么有恃无恐。”
她看着他的睛,想将自己的真诚传达给他:“承平,我怕的就是你觉得我恃而骄伤害你。我可以用所有东西向你许诺,不会再有其他人介我们的关系,但我知这种许诺对你来说意义有限,甚至其实如今也不是我乐见的景象……所以,我想先求你,能不能不要考虑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