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蓝江本来还觉得自己轻伤不该火线,迟源打电话骂他,让他懂事儿,于是只能灰溜溜地一起上了飞机。一天过后,专机落地首都机场,三个人从绿通被送了解放军301医院。
此时是二月初,厄立特里亚温度渐,北京寒料峭。
半个月后。
护士犹豫着对宁昭同说:“你可以喊疼,不会扰民的。”
这位女同志从苏醒那天到现在起一句疼都没喊过,要不是有俩男的每天都过来跟她说话,护士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嗓问题了。
宁昭同趴着,声音确实有哑:“不就生了半个月孩吗,我忍得住。”
护士和聂郁一起笑声来。
不过护士还真有好奇:“您有孩啊。”
半个月了,这病房就没人来过,就算再涉密,治个病而已,总要通知一家属吧。
宁昭同想笑,但一笑全都疼,最后只是扯了扯嘴角:“我一儿一女,儿都三十多了。”
护士傻了,聂郁一愣。
旁边查房的护士长一听就笑了:“你这小姑娘,你三十岁都没到,你儿三十多,他生你也生不来啊!”
宁昭同乐得不行,片刻后痛得直揪床单,聂郁连忙劝了几句:“别笑了,都疼成这样了。”
她轻了一,消停了,又问:“你怎么不联系卿仪,听说你们吵架了,现在不正好卖惨吗?”
聂郁一听,有无奈:“你比我惨那么多,你说她要是来了,看我还是看你?”
聂郁骨上的问题不大,轻微烧伤,虽然脏受了不少罪,但也比她好得多。宁昭同还在烧伤病房住着等植,他已经勉可以和喻蓝江去散步了。
“?”宁昭同疑惑,“你还吃上醋了。”
他笑:“救命恩人嘛,肯定比我贵。”
护士长查完房门,在门好险撞上一堵墙,抬,神骤然温和:“小喻啊,快洗洗去吧,你女朋友醒了,神可好,刚还跟我们开玩笑呢。”
喻蓝江对上聂郁的视线,一噎:“那个,宁不是我女朋友。”
“还不好意思呢,阿姨什么看不来?”护士长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买饭了啊,好,放边上,去吧!”
“啊、行。”
喻蓝江摸了鼻,把饭放到外面凳上,熟练地消毒穿衣服,一来就抱怨:“这不用我解释吧?我可是啥也没说,她自己乱猜的。”
宁昭同打了个哈欠,没理他,闭准备睡觉。
她最近还在吃,午饭跟她没什么关系。
再过了半个月,京城风徐徐,开百花,宁昭同也已经从BICU转来了。
薛预泽过来的时候给宁昭同带了一支玉兰。不是花店心包装的花束,好像就是哪儿随便折的,在他一起带过来的显然超过四位数的花瓶里,放在她的床边:“我院里的玉兰树,几年前自己亲手栽的,今年第一年开花,送给你。”
宁昭同受若惊,问:“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