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的,不禁唇角微勾,牵过她的手拍了拍,放在膝。
侍卫见状,识趣地退。
腊八之后雪霁天晴,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坊间巷里是采买年货的百姓,拉着驴车挎着篮,也有幂篱的贵妇小结伴上集市看闹。
一年将尽,许多铺都已关门,也有趁此时机大赚一笔的,几家卖米面粮油的商行门前排起了长队。楚青崖从前来过城南几次,但都是查案,这还是一次上街买东西,每走几步就要扭看看,路过耍杂技的、画糖人的,目光就离不开。
“你镇日不是去官署,就是在家待着,京城这么繁华,都没有好好逛过。”江蓠无奈地摇,“照你这么慢悠悠地走,能买几家铺?好东西早就被人家抢光了。”
但看他实在对市井烟火兴趣,她只好吩咐跟随的家丁,兵分几路,去踩过的铺扫,自己则拉着他在坊里东游西逛。两人为了不引人注目,都作平民打扮,了面,一路打打闹闹,沿途买了些零嘴和烤串儿,一个拿着洒杏仁的樱桃酪浆,一个拿着加蜂蜜的紫苏熟,互相换着尝,过了午时终于到了永宁坊。
万兴玉铺就在西街上,占着两间门面,年节里的生意比往常冷清些。江蓠领着楚青崖跨门槛,迎门便是一对五尺来的青玉鸾,尾巴缀着珍珠晶,嘴里衔着粉寿桃,真个是光溢彩。四面墙的木架上码着大大小小的玉雕玩件,是专给客人看的样式,她一就相中了一只嘟嘟的长耳朵玉兔,捧在手中不释手地摸着,想起薛白桌上的小兔镇纸,还有薛湛给她的裹兔的手炉,不由笑了笑。
楚青崖拿起一个翠玉雕的套球,拍拍江蓠,“你看,这个倒好。”
她数了数,“这个也有九层。”
楚青崖把玉雕球放回去,笑:“还是咱们的更好,这么多年,我没见过比那更巧的。”
“这位爷,您说还有比这更好的?”柜上拨算盘的伙计满脸怀疑,“这可是我们老板亲手雕的,天底只有他能雕九层能转的球来。”
江蓠兴趣,“那说不准我们家的象牙球就是他雕的,上还有字。”
伙计不可置信地摇,“夫人,您别蒙我,象牙比玉更难雕,前边是实心的,后是空心的,您说雕了九层,那得用多大的象牙啊!况且雕花还要刻字,这可不是一般费功夫。”
江蓠无意与他争辩,顺着他的话笑:“我夫君的象牙球是定亲礼,所以他觉得更好。劳烦你将那边的捣药玉兔装一只最贵的匣给我。”
伙计忙:“那是,自己顺意的东西才是世上最好的。”
结账装了盒给她,里间的布帘儿里传来一声唤,他声应了,拱手:“您二位慢走,今日店有贵客,缺人招待。”
说罢就携着算盘走去。
楚青崖对江蓠使了个,两人也跟在后面静悄悄地了院,看到伙计了后厢房。小院有些杂乱,地上堆放着木,井边有辆空板车,厩里有三匹并一骡。
江蓠好奇心起,着鼻踮脚往里看,还是看不到地面,楚青崖抱着她的腰一举,“看到了吗?在东北角。”
正在吃草的抖了耳朵,回瞧了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