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此乃分之事。弟妹且随我来。”
说罢潇洒地拂去衣上灰尘,双膝一提,便利落地而起。
“夫好功夫!”
他自得一笑,“都是以前在军营里练的基本功。”
午饭前江蓠向楚青崖稍作打听,得知卢翊他爹是个文绉绉的大理寺少卿,却很尚武,请了武学师傅从小教他。卢翊及冠后去朔州卫当了一名校尉,也是上战场殺过敵的,有军功在,那时楚丹璧来朔州探望当县令的弟弟,两人在衙门初次见面,楚青崖眨个的功夫,他俩就好上了。后来成亲,卢翊就退了任,回老家永州当个闲散少爷,平时生意,和夫人打骂俏,日过得十分舒坦。
敢这一家,就楚青崖一个异类,平时冷着张脸,好像全天都欠了他。
在福中不知福的狗官……江蓠又开始愤愤不平了。
卢家送的宅在桥西边第三家,当初在桂堂听郑峤说起,她还当是个普通大小的三院落,可嫁来才知这地方有多宽敞。库房在最北面,离西面的花厅要走上一盏茶,自有一个小院落,先去一间抱厦里取钥匙。
卢翊让她在外面等候,“里面灰多,怕脏你这好衣服,又叫明渊记恨我。”
为了防火,院中没有树木,全是石砌的地砖、井。江蓠有些醉饭,在院里被太阳晒得发晕,百无聊赖地用绣鞋踩蚂蚁玩儿,一只碧睛黑猫倏地从稀疏的雜草间跃过,后跟着条五黑犬。
这狗比她家小黑还要些,显然在宅里有人喂,嗅了嗅她的衣服,便凑上来摇尾巴。
“你知我是不是贼,就来讨好……”
屋门吱呀一响,卢翊从里面来了,手中拿着一串沉甸甸的钥匙,面凝重,“不妙,没了一只钥匙,也不知是不是人偷拿了。咱们先回去,跟岳父岳母说。”
五黑犬转朝他龇牙叫了几声,打了个嚏。
江蓠看着他,却指着东面一间库房:“夫,不如你先把这一间的钥匙给我,我先去看看,来回要一炷香,我方才走得有些累了。”
卢翊盯着钥匙,迟疑片刻,摇摇:“你还是先跟我回去吧。”
说罢绕过那狗,当先走院门。江蓠在后默默跟着,又问:“夫,昨日你说那话,叫恼了,要不等会儿去给她赔个不是?”
“我自会赔。”
一路上再无多话,又走了半香,看花厅在望,楚少棠和柳兰正携女儿走台阶,江蓠越过卢翊,快步走到惊讶的楚丹璧面前:“——”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话音未落,背后劲风骤起,江蓠二话不说,拉着楚丹璧闪躲到廊花架后,只听“嗖”地一响,转看时,一寒芒如电,劈开木架直冲面门而来!
“夫君,你——”楚丹璧大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