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多年没有梦见我爸了……”
之外的凶手,判他个三年五年,闻家的民心又要散了。
席桐磕完了,孟峄还在磕,额都红了,她劝:“可以了,你已经超大孝的平均个数了。”
席桐大脑空白了一秒钟。
席桐僵了,“他,他,他……在动?”
那柄枪被过,很新很亮,弹夹是空的,他就是用这把枪在郝明上开了三个。
“桐桐,我说过等结婚就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把你牵扯来。我回中国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报仇。天冷,等会儿上车说。”
孟峄突然住她的手。
这里是荣城最大的公墓,在郊外一座山丘上,规划像个小区,从山脚到山腰有许多层,石碑林立。席越和的墓在七层最里面,风先生选的地,旁边的碑非富即贵,时候尚早,还没有人来拜祭,一片冷清萧瑟。
席桐哭着哭着就醒了,孟峄拍着她的背,柔声安。
孟峄把箱打开,拿一束束菊花,放在两个碑前,又把装好的茅台酒撬开盖,洒在台上。席桐摆好了鱼肉瓜果,两个人跪在报纸上,恭恭敬敬地磕。
孟峄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箱里还放着几卷黄纸,是待会要去山烧纸场烧给祖宗的。孟峄把纸移开,拿一把铲,在墓旁的土里挖了个坑,然后从箱的最底拎一个小袋。
北风凛冽,小雪簌簌,窗上结了一层细密的霜花。他等席桐睡了,打开台灯,拿了本古籍翻,不认识的字就查字典,遇到涵义好的字就圈来。一看就是半宿,直到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大概就是书里说的“晨光之熹微”。
晨间雪停,两人拎了纸和祭祀用的去公墓,这次带的东西多,孟峄用了一个20寸的箱装。采买准备都是他负责,席桐看见他从后备箱搬自己的登机箱,才想起八月份乘私人飞机到银城之后,他叫人把这箱运回家洗里的衣服了,她一直没想起过。
天灰蒙蒙的,寒风过,她缩了缩脖,打算把箱收了带回去。
这晚她梦见了她爸,看不清面容,双手还是温有力的,把她抱起来,扛在肩上看庙会去。她看中了摊位上的彩大风车,嚷着要来,她爸把她放到地上,给了她一枚币,把她推到一个沉默的男孩边,然后就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他把袋解开。
那一刻心里有说不的动,刺激着泪,她捂住嘴,又哭又笑。
北方的冬日夜晚降临很早,叶碧在村里帮忙安排婚宴,席桐睡在宾馆里,想起家的两座房,它们因为县里种苹果被拆了。
一把黑的手枪呈现在前。
孟峄纸给她,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贴住她微凸的肚。
孟峄说:“叔叔,,他已经被我亲手置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孟峄在席桐震惊的目光把枪放回袋,埋土里,动作很快。
孟峄把耳朵凑过去,那小家伙好像有所察觉,又动了一。
她的睛睁圆,张大嘴:“孟峄,你——”
“嗯,明天就去公墓看他和。”他抹着她的泪,手指忽然顿了一。
席桐哭得太投了,不明所以地看他愣在那里,“你给我拿张餐巾纸啊。”
小家伙好像听懂了,没了动静。
孟峄对着她肚亲了一,“乖,快睡觉,妈妈今天坐车累了,明天还要去看外公。”
转就到了一年之中的最后一个月,回荣城的前一天,席桐和孟峄在银城的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闻澄在微博上发了一排蜡烛图案,祭奠逝者,说希望这件事就此过去。这一条微博过后,霸占搜榜四个多月的郝明相关话题终于消失了。ME的价依然低迷,孟峄却不急,他有等大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