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了大半,孟峄才换了睡袍走楼,去倒了杯柠檬,刚要揭锅盖,席桐吐掉嘴里的丝线,瞄他一:“还没好呢!”
席桐如火如荼地开工,切好叉烧,把泡好的糯米和箬叶端到茶几上,解锁孟峄的平板电脑,找到古早韩剧,一边刷剧一边包粽。
“……不去,就在家。对,他今天不去公司,还在睡呢……可能是加班太累了。”
孟峄觉得这比米其林好吃多了,把餐巾收起来,盘泡池,坐到沙发上。席桐给他挪位置,屈起膝盖,油般光洁的大从蓝睡裙伸来,明晃晃勾着他的。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只能把目光集中在她灵巧的手指上。
说着从洗碗机里翻一个小碗,哗啦啦倒了一半白糖,放在桌上,走回去继续包。
“你不会这个吧?”席桐想起那两个别人送的、被他借花献佛的香
……好开心。
好幼稚……
孟峄忽然拉过被蒙住。
孟峄今天就等着她的甜粽,说他只知吃,这话也没错,所以他没反驳。
好开心啊。
就这样都没把他醒。
他又听见席桐崩溃地说:“爸爸在睡觉,你们不要再吵啦……”
孟峄捧着手心里的小粽,好像捧着一朵玫瑰花。
“……买了糯米,准备包白米粽和叉烧粽中午吃,昨天已经把馅得差不多了。”
她动作利索,两集刷完,一盆小晶粽就包好了,先搬到锅里煮熟,十二,另一盆大的叉烧粽也完工,客厅里弥漫着郁的米香。
“……嗯,送了一个小香包,蛮漂亮的。”
睡得跟金一样死。
这神似鸵鸟的睡相真不怎么好。
孟峄其实早就醒了,就是想赖个床,听见她在那边屋里讲电话,两条狗咚咚跑上楼梯,争先恐后地叫她。
他用叉叉着,在糖碗里蘸一蘸,一整个送嘴里,黏黏的糯米在尖伴着糖分化,甜得他心加速,柠檬都不酸了。
他站在灶台边,神态和上世纪澡堂看煤炉的大爷有的一拼,席桐放手的粽叶,在第一锅放凉的粽里挑了一个长相优秀的,丢给他:“拿着呀,先垫垫肚。”
席桐觉得他今天反应特别迟钝,蹙眉:“不是饿了吗?蘸糖吃。”
了不愉快的事。
她费了好大劲儿从他怀里钻来,疾手快了个枕,孟峄就抱着枕睡,一绺黑发耷拉在额前,很无害的一张脸。
席桐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她轻手轻脚去洗漱,完回来看一,他换了个姿势,被全扒拉到腰以上,两条长在外面。
席桐静静看了一会儿,伸一手指,在他的鼻梁上戳了一,没反应,又住他密长翘的睫,扯啊扯。
席桐看他煞有介事地吃完一个粽,好笑:“吃米其林呢?就是让你尝尝,拿手里就行了,还铺餐巾。”
她要给他包粽了。
她由他抱着,阳光慢慢从白纱窗帘外透来,照亮了他的眉峰。
又小声嘟囔:“就知吃。”
孟峄在膝铺了三角餐巾,喝一柠檬,小心翼翼剪了线。深绿的箬叶随着手指剥落,晶莹剔透的白米粽,只有她半个手掌大,可极了。
……行吧。
她去隔拿手机,起得太迟,错过了九多她妈的两个电话。拨回去,她妈问端午节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