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什么狗屎运!这都能遇上!侠客使劲了脸上的伪装,无比庆幸自己和小乌为避开赏金猎人的追踪而把念气调整成普通人的量,若还是被这位猎人协会会长认来……那就得想办法说通自己和小乌为什么会在西双版纳、为什么会参与盗墓、怎么会和金打起来。不如主动挑明,装无辜,质问为什么要通缉我们?侠客在心里吧啦吧啦打起各种应对之策的草稿,并苦恼怎么总是让他这个战斗力负五的人遇上这些绝世者?真麻烦。要知艾萨克・尼特罗年轻时可是世上最的念能力者――当然,这衔必然是猎人协会的政治宣传,带有分,不过能统领600名念能力者的领袖,自实力不容小觑。
观棋不语真君,显然说的不是侠客,他倒一冷气,直摇:“[太臭了,怎么能把那么好的开局成这样。早该果断兑,而不是犹犹豫豫,让自己满盘皆输。]”
从到尾,侠客一直是眯笑的乖巧模样,让人看不到他。换成他笔直坐在尼特罗对面,二人都是笑意不减。侠客和尼特罗你一手我一手,快速复制乌奇奇的开局,直接中盘。
尼特罗笑眯眯重新摆好棋盘。“[对于初学者来说很了不起。一开始横冲直撞很有气势,但是每一颗棋都舍不得、想保护,反而束缚自己手脚,全被我夺走了。那么小,你说得是,换成你,会怎么呢?]”
“[拂尘?嚯嚯,你这小丫真会夸人,叫人心花怒放。]”艾萨克・尼特罗摇晃脑,白辫随之轻摆。
侠客只见过此人一面,但独特的形象过目难忘,更何况就是此人在六年前亲手给他颁发猎人执照,还拍了他肩膀一,笑呵呵说:这么小就掌握了念能力,前途无量。
“[丫,会棋吗?]”尼特罗在赢得一局棋后随问。
两位老人时而静默思索,时而噼里啪啦在棋盘上大打手,偶尔还鼻瞪。乌奇奇在一旁津津有味观战和嗑瓜。
侠客在思索二人诡异的境――怎么莫名变成看猎协会长棋了?这老一会抱着手臂愁眉苦脸,一会隔着衣服抓肚,或用木屐的鞋底挠挠。丝毫看不他的份。但侠客记得小时候用凝审视过尼特罗的念气――醇厚,千锤百炼,深不可测。相比之,他一直以为是最的窝金,念气仿佛是初茅庐的者,还没经过岁月的沉淀。绝对不能正面交手是他当时的评价,后来和旅团重聚,他也是这样和库洛洛汇报的。他不会天真地以为短短六年就能拉近彼此的差距。
“[之前常看大爷们在街角,我试试!]”乌奇奇应。
肃杀之气让旁观的乌奇奇都不好意思大声嗑瓜了,所以就在一旁小声嗑。冯老的小蒲
一说岂不是暴我年龄了?我还年轻得很。]”艾萨克笑起来时松弛的三角一眯,比侠客的还像月牙状。偏长的耳垂各打了两枚银质耳钉,显得时髦。他的发型像清朝人,前脑勺光秃秃,后边梳了个冲天小辫,穿宽松白蓝的衣袍。
乌奇奇垂着,深灰的发丝落在前,刚开始棋招凶猛果断,仿佛她已经思考过如何布局,然后就慢了来,每一步都温吞。
“[年轻人,有气势。]”说着冯老跟她交换座位。夏日早已过去,但他还是手持竹制蒲扇,摇晃夏天的气息,盯着棋盘偶尔抿一茶。
乌奇奇这边自来熟地搬了把圆木凳,和两位老者同桌坐。她说:“[艾萨克爷爷,你这个黑白的胡很特别!让我想到蘸了墨的笔。辫让我想起……那个,佛、佛用的。]”她比划着扫除、掸尘的动作。
乌奇奇讪讪看着自己的棋被吃抹净后迎来将死。
冯老把象棋摆好,把瓜和果盘推到他们面前说:“[先随便吃,垫垫肚,我跟老几盘棋。]”
侠客也来了兴致,翘起二郎,仔细观察她的棋路。
侠客觉得老笑得像个老狐狸,嗅到了同类。
行吧,侠客见状暂时决定兵不动,说不定对方都不知他们是通缉犯,毕竟协会的黑名单很长,会长怎么可能每个都查看?就继续让奇奇这位社发挥她的魅力吧。在看到她直言询问猎人协会会长饿不饿,要不要吃个凉了的饼,然后那个白须老开心接过,并且把落在衣领上的肉松捡起来仰吃掉时,侠客脸颊止不住了一――这毫无形象的老顽童真是堂堂猎协的老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