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伐停顿,搂住他,将二人额贴在一起。雨声和夜中,她的呢喃只能被他听见。“所以,是世界创造了自己的恶灵――幻影们……对不起啊。”
“我改主意了。合作吧。规则是不许杀了我们的目标。还有……不能让他血不止、不要伤害他到他想自杀的程度――”她列举着所有他可能破坏游戏的方式。
飞坦的脚步声很静。他冷笑:“在星街住了那么久你还不明白吗?世界所制定的规则从来就不包括我们,我们来自不存在的城市,是不存在的人。在我们需要的时候他们看不见。那么如今,我们又凭什么照他们的游戏规则去玩呢?”
“规则?”雨在飞坦的伞上噼啪作响。“我们也会遵守规则的。但只针对我们自己的。我们跟随他,听从他的命令,不是么?”
她靠在他上,声音轻柔:“但你们,唔,‘我们’并不照世界所制定的条条框框来行动。所谓的‘罪’,都是因为打破了常规、法律吧。”
“什、什么鬼。”他浑僵。“搞不懂你。”
“都说了,不死就不会变。想那么多嘛。”对他来说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逻辑了。
飞坦难以置信地推开她:“哈?你什么歉?”看到她的小花脸,他更是错愕:“喂。不是吧,怎么又哭?”
他了把她的腰,才将双手前袋。
她转动着伞柄。“嗯,但我不明白哎,规则不是应该起保护作用的吗?我们的团规是怎么回事?”
乌奇奇闷闷不乐了。“但除了手足之外的份,你也是你,我也是我呀!当然不一样了。还有,如果领的不是库洛洛,那旅团会变成什么样呢?”
她知‘我们’指的是蜘蛛,而‘他’只能指为领袖的库洛洛。旅团为数不多的准则:团员必须记住,蜘蛛整的存在比‘他’的生命更重要。另一个是:任何杀死成员的人都可以成为新成员。重要的是团队,而非个人。
“不死,就不会变。”飞坦没什么地回答。“即使变了,蜘蛛不也还在?谁是哪条又有什么区别。”
又是这句话:凭什么。
刻这个笑容格外迷人。有时候她会让飞坦会觉得自己变成了个没见过女人的鸟,真是见鬼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愤恨或不甘,这些年来早已沉淀成鄙夷。
她抬惊呼:“等等,目标呢?!”乌奇奇像只落汤鸡,茫然四寻找。“阿飞,你有看到吗?”
“……总之,你记住,对我来说,不一样的。”她勾他面罩,不由分说地在那苍白的脸颊上猛地吻了一。
“必须的。这段日里我也算是见多识广啦。但我可不想抢你的饭碗~”贴地说着,乌奇奇夺走了他挂在腰间的雨伞。她轻轻一抖,一,伞就弹开了。霓虹灯光伴着雨滴打在红伞和黑骷髅上,从边缘像瀑布似的倾盆而。她挽住他胳膊,哼着侠客歌单里的愉快曲调,为二人撑伞。
“但如果和脚都变了,那蜘蛛会变成什么呢?”
好在有突如其来加重的暴雨淋湿这一刻的思绪。
他嗤之以鼻:“你了解的啊,倒是可以个拷问人员了。”
“我、我……对不起……”她揪住他的衣服,把脸埋在他肩上。“对不起。辛苦了。很痛吧?”
“蠢死了,比赛规则不是谁先找到他?”
“它保护的是旅团本。弱者被者取代。杀一个,换一个,蜘蛛才能存活,变得越来越。”
飞坦扭过,搓着脸,哦了一声。或许是力过大,都粉了,虽然他只是在跟左脸颊较劲,不知怎么连右边也变了。
乌奇奇粘着他调侃:“我真以为你会说什么‘规则就是用来打破’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