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明确知萨拉萨那样单纯的人不会喜他们的决定与行事方式。希拉也因为不同不相为谋而选择离开。而乌奇奇却偏向虎山行。

        库洛洛俯在乌奇奇手心里吻了一。他的声音像他的唇一样柔和。“你曾告诉我，蜘蛛网不仅是束缚，也是将我们连接的纽带。如果死亡是轻盈的，那它是一种解脱，一种自由。如果死亡是沉重的，那沉重不仅是将人压垮的负担，也是一种让我们脚踏实地的力量。如果死亡是没有重量的，那么我们的问题就不成立。”说着，他语气开始茫然：“唔，其实这问题要从谁的角度来衡量呢？死者？生者？”

        不过是片刻晃了神，眨眨，就发现她泪珠正大颗大颗落。库洛洛用手背替她去泪，不解地问：“怎么又哭了？”

        “咦，我在哭吗？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吧。”她胡乱了睛，望着面前的人，忍不住伸手，抚上他淡淡的黑圈。当他有些乖巧地闭上时，长长的睫刷过她指尖。

        厨房里传来金属‘咔嚓’的清脆声响――又恢复寂静。

        当库洛洛总算走到厨房时，壶里煮沸的早已冷却。

        煮沸的指示灯再次亮起时，乌奇奇从客厅喊：“我要茶！”

        库洛洛无奈地提了声音：“自己来泡。”

        库洛洛为自己准备了一杯手冲咖啡。在等待咖啡滴过滤纸时，他靠在花岗岩台面上，看着乌奇奇在冰箱和橱柜屉里探索和翻找。她挑一个带有骷髅图案的黑杯，往里丢了个茶包。

        “库洛洛？”

        “恩？”

        这一呼一应似乎已成为二人的某种旋律。

        乌奇奇到厨房台面上坐着，双晃动，脚跟敲着面的橱柜门。“其实那些蔷薇让我想起我们在飞船上聊过的话题，这个世界还真是充满了信任。”

        “你怎么会从一种大规模杀伤武得这样的结论？”库洛洛失笑，将第二波倒滤，同时也为她的茶杯注一些，为她泡茶。穿过研磨成粉的咖啡时，发苦涩却又香的气味，与她杯中茶叶和的香气相合。

        “因为这个世界还没有被战争毁灭啊。各国之间需要相互信任对方会遵守关于武的协议。大家也相信国家领导人不会轻率地发动战争，而会寻找其他解决冲突的方法。”

        他那种冷冷清清的音调，听不什么波动。“就像我曾提醒过飞坦一样，如果我们杀光所有人，我们就没有人可偷可抢，可与之生意了。如果世界领袖选择钮，摧毁一切，他们就不会有人民可统治和理了。此外，在这种况，所谓的信任仅存在于实力相当的玩家之间，只有他们才有能力阻止彼此，形成一种制衡。低级的玩家，像那些普通公民，除了将信任寄托于他人――他们的领导人、军队等，别无他法。他们无力改变局势，只能被迫信任。另外，别忘记，各国都会隐藏自己的武库，就像我们每个人都隐藏着自己的能力一样。没人能完全掌握他们各自拥有什么样的武，那大概是间谍的工作。”他重新灌满壶，放回底座，嘟囔：“我得再来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