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怡卿扬眉有些诧异萧沉居然不打算多过问什么,这反叫人觉得有些不习惯,她垂:“也好。”
萧沉眉间一紧:“这倒无碍,毕竟琅沐已经交由你来置,摄政殿他会自行理,你不必担心,只是琅沐不可再面。”
“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你在陛殿中坐了一夜,若不嫌弃就在西阁小憩一,”温怡卿平复再三,抬手轻推萧沉的肩,“我去偏殿看看琅沐如何了,我已经向周晏然要了她来。”
在这封建王朝没有势力没有人脉,虽然幸运托为太后也是个空架的纸老虎,这微薄的筹码连自己都保全不了,何谈替温怡卿在晦暗诡谲的朝堂保住温、金氏族,保骆烟?
温怡卿安静地趴在萧沉的耳廓悄然泛红,她从来都明白绪发在解决问题上是最无用的,只是人总有失控的时候,所以才会好奇萧沉到底是如何到自始至终的平稳冷静,从不展半脆弱痛苦和迷茫的绪。
他的声音沉了来:“我当他是君才勉信他两分。”
“不过,”她忽地抬起,对上萧沉面无表的脸还是有些犯怵,“只是意外而已。”
萧沉苦笑着摇摇:“自恶果罢了。”
“你平安比什么都好,侍寝之事――”他偏开艰难地继续,“兴便好,只是如若当真需要,我更希望由我来。”
“在摄政殿不巧被人撞见,但是人并未瞧见我的模样,只以为是琅沐。”
听着萧沉的话温怡卿忽然沉默了,若有所思地开问:“太后的信当真有如此威力?”
才好,人世间实在太过辛苦。
“怎么一副心虚样?”萧沉微弯偏着试图对上她的双,却被数次闪躲开来,“昨夜宴后你已然熟睡……”
萧沉哭笑不得,顾不上湿濡濡的掌心展臂将她揽怀中:“这些日什么事都压在心底,想是憋坏了。”
温怡卿闭了闭丧着脸解释:“昨夜的况实在有些复杂,也是我自己酒后乱了心一时间得意忘形。”
“是我不该放任你同周晏然交易,”萧沉无奈地轻叹气,又一脸严肃地追问,“此事可确保无人知晓?”
“你可知那夜我歇在永康回到清凉殿后,六局众人来去我殿中足足有一整日?”萧沉不明所以,不知想起什么他眉间一紧咬紧牙关,“把心思放回肚里,大周的世家弟没一个是酒饭袋,若轻举妄动即便是周晏然手都无济于事。”
忽然面颊覆上一阵意,温怡卿抬起脸泪不受控制得更快,她哽咽着低将脸埋大氅里,又想起狐裘名贵连忙偏开。
“你,是不是很生气?”温怡卿犹豫着踌躇着,良久才开问。
“我可没说过,”温怡卿抿嘴,见萧沉仍阴沉着脸连忙摆手,“我知的,不会再起那些歪心。快随我去偏殿看看吧,若是琅沐醒过来乱跑可怎么好!”
萧沉颔首却仍不想松手,掌心至脊背虚环住她:“同你一去,琅沐是何份尚且不明,独自留我在这西阁又怎会睡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