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刚才提到信息素的事，姜念满脑都在想她洗标记的手术还没有预约上，只觉得连骨里都慢慢浸寒气，整个人像是被泡在冷里。

        “没有。”姜念的声音有些滞涩，她顿了一，摇了摇，轻声，“洗标记的手术我会尽快预约的，裴屿，我想我们没可能了。”

        毕竟，以前联系她们间的，是姜念。

离店里近，我帮你找一安保好的。”            她生得就是一副深款款的模样，此刻的声音温柔而愧疚，“我太冲动了，念念，对不起。”

        裴屿是怎么了?姜念脸惨白，她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什么话都不敢说。

        裴屿缓缓呼一气，她预想过自己再来找姜念的见面，唯独没有想过现在这种。

        让裴屿承认自己犯的错误很难，特别是让她这么固执的一个人试图纠正近十年的错。

        “你也只是不习惯一个人罢，”她勉笑了笑，“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们都好好的，就这样吧。”

        “念念...不是、不是这样的，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直觉告诉她，如果姜念真的、真的走了，那就完了，一切都完了。

        “求求你了...”裴屿中微微湿，颓然地低了，她痛的好厉害，只觉得心脏都要裂开了。

        裴屿像是被针刺了一般，她想解释，她想说不是这样的，不是不习惯，是不可以没有她，她知错了，可嗓里像是被棉花堵住了，整个人都被姜念这番话打击到，艳的面庞上蒙了层层阴翳，看着有些阴沉起来。

        这样的结果她不能接受!

        过了很久，久到裴屿都想开让她先回家休息，姜念终于开了。

        “再跟着你，我会活不去。”离开裴屿，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不必看别人的，忽然，她觉到裴屿颤抖的抱住了自己，姜念无法去思考她此刻的颤抖是什么意思，裴屿不是应该兴吗？她终于没有再花她的钱了，裴屿终于不需要再养着一个每天只会对着她笑脸的黏人哈巴狗了。

        于是她紧紧地抱着姜念，可好像怎么也抱不紧似的，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姜念这么瘦，这么瘦。

        裴屿甚至不知怎么打破彼此之间的隔阂。

        “念念?你不想和我说话吗？”裴屿略显受伤地垂手臂，“我很对不起...任何事都是...”

        姜念却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她，始终不说话。

        “我是不是闻到信息素了？”某种隐秘的花香从姜念上传来，她看着对方迷茫的神，心有几分了然。

        “你怎么啦?”她伸手，想去牵姜念，然后被对方用力退了一步躲过去了。

        裴屿也真是奇怪，离婚时那么脆，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她以为姜念会骂她，恨她，打她，却从没想到过，姜念竟然完全不愿意和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