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宓想到此,朝阿九扯了扯唇角,许久没过笑容的她笑得有些僵,却顷刻让心意相通的两个人达成某种默契。“阿九,杀了他!”一声疾呼,她支起手肘,向后击去,师溶始料未及,退步踉跄。
“阿九……”盛宓轻轻叹息,声音仿佛来自天际,柔的手指抚摸她的脸,拭她的泪,停在她的伤,“疼么?”
“你再往前一步,我立刻杀了她。”师溶没了底气,将她视作保命符。他武功本就不及另外三人,江湖成名全是靠些鬼蜮伎俩,此时一心逃命,甚至威胁叫嚣,“你这妖孽若能自刎,我便放了她。”
那块长久压得她窒息的巨石被踢飞了,她剧烈着,向后仰倒,似了全的力气。听着男人痛苦的呻声变得虚弱,乃至消失……倦惫不堪的她好像极力抵达到了终,总算可以躺,不自觉泪。
他们一路追查踪迹,方赶到这里,就见师溶狗急墙,迅猛地攻向盛宓她们。
“什么?”严颂眉心一皱,诧异的目光紧随那对母女,她们相互扶持,就要山。
“我们离开这里。”盛宓将手递给她。
她的阿九不是妖孽,她也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趁两人闪现间隙,阿九踢起凋谢在地的松果,正打偏师溶卡在盛宓脖颈的银爪,她迅速切一剑,试图分开他们,然而师溶扯过盛宓,当作肉盾向她猛地推去,她呼一窒,紧急收剑将盛宓接住,却因骤止的剑气反噬,翻在地,师溶见势袭击,如饿狼跃起扑向她们。
树林深,严颂站在律照玄后,盯着满地落叶久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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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越过盛宓的肩看去,那只银爪忽闪着寒光从天而降,像难以拦截的雷电贯空劈,她似乎提前听到了心脏碎裂的声音,就要来不及了……
回忆篇的男人们主打的是一种宿命。不敢往写了……
抓住这须臾的转机,阿九奋起一剑,直接穿了师溶的心脏,刹那血雨溅落,烈的腥气唤醒她残忍的野,又恶狠狠冲他踹了一脚。
而武功全废的她却成了负担。为了救她,阿九不惜利用自己,伤害自己,滴血也要一步步向她走来。
正在这一刻,如有神助,师溶蔽日般的影突然挂在半空,他的银爪仅仅挨到盛宓飞扬的发丝。
万万没想到,律照玄居然手了,虽只是随手摘了一片绿叶,却劲气四溢,疾速,一击中师溶后心,瞬间阻断他运转的力,银爪扑袭的速度和力量骤减,这才给了那个少女反杀的机会。
“不,”阿九摇,又哭又笑,“阿盛,我们,我们……”终是说不话,只彼此深深对望,溢于言表。
由惊险无比至转危为安,其间跌宕起伏使严颂难以平静,愈加看不懂律照玄的心思。他疑惑唤:“少主?”
律照玄摊开掌心,垂瞧着那粒碎银,“我还是无法更改这个结局。”掩在长睫的眸比夜空还要深沉,他说:“她,终究活不了。”
阿九借力起,牢牢握住,“嗯。”
“小心!”盛宓瞳孔颤动,转将阿九严密护在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