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往林深喊:“老四,带那女人来罢。”
阿九持剑,目光定在遥指自己的铁杖上,杖端的大小、形状皆与蕙娘她们的伤吻合,甚至还残存着血迹。她冷冷地问:“是你杀了她们?”
剑挑,杖落,锵的一声,再次交接,击得两人皆后退几丈。
唐傲神轻蔑,满不在乎地哼:“是又如何,你能拿老怎样?”
“我要你偿命!”阿九咬牙低吼,扬剑直攻,她浑血沸腾,每一剑都尽显决绝的杀气。
阿九察觉异常,兀地转,只见背后的地面鼓起,好似有个怪藏在泥土里穿梭,裂,一路摧枯拉朽,直向她脚袭来。
向深走越是郁,渐渐看不大清,她选择依赖听觉,屏气静听,隐隐可闻碎石枯叶骨碌响动。
唐傲与她拆解了将近百招,愈发觉得吃力,没想到这丫小小年纪就天赋异禀,竟修得如此绵厚阴沉的力,也不知她练的什么邪功,真气注剑似寒蛇吐息,绞缠附着铁杖,他不过一瞬犹疑,她将短剑脱手,仍以掌心劲气牵引,如风轮绕着杖尖旋转,他无法施展,暗骂不妙。
见唐傲彻底被困,阿九旋跃起,拨剑挑飞铁杖,没想到这铁杖藏有机括,脱离他手的刹那,他住手柄,竟从中一把仅有两指宽的纤薄长剑,在她刺向他咙的同时,长剑也抵住她的心脏。
两人形一滞,陷僵持。唐傲的剑还距阿九心脏一寸,而他的脖已被她手中的剑刺血珠。他却无所畏惧,“看来,你就是死也要杀我报仇。”继而狰笑,眉心的疤也随之拧起,“不过,你要我的命,就不要盛宓的命了么?”
阿九见她神镇定,不发一言,底的仅是对自己的心疼与担忧,不禁鼻一酸,对师溶怒:“放开她,不然我杀了你师兄!”
“如果不是因为她,你早就死了。”阿九双目赤红,抬臂刺得更深,“她在哪里?”
唐傲声笑:“没想到你个乳臭未的小丫竟有如此功力,我都快舍不得杀你了。”
她忽想起唐傲所擅的土行术,暗不好,一个翻到树上,却见那条裂也在她先前站的位置戛然而止,仿佛随手画的一线条突然收笔,林里又陷死一般的宁静。她愈加不安,未到片刻,停的硕大林木竟猛烈一晃,眨间就哗啦啦倒,足以震散周围瘴气。
阿九像只鸟被甩巢,她心知这般莫测的暗算难以应付,只得他现,因此又跃到另一棵树上,着重观察,待推算他的所在,她力注剑尖,凌飞刺去,不料一支铁杖如笋,格挡了她的剑,紧接着,一个阔的影破土而,正是唐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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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忘了说,凝香的死另有隐,大家细品吧。
师溶从瘴气里踱,他右手断掉,反而在腕上接了个钢爪,正大张着扣住盛宓的咽,挟持她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