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越至半空,像一只孤鸟飞过,避过断梁残椽,炽火烈焰,最终栖落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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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还未来得及答应,凝香的手缓缓落,她合上了,浅浅笑容永久的停在唇畔。
阿九只觉得心脏刺痛,眩晕袭来,前景象一阵旋转摇,模糊不清。她倚靠门框稳住形,晃了晃再去看,不是盛宓!
凝香摇,“我知我要死了。”染血的笑容既凄楚又真挚,“临死前能见你一面,我已经心满意足。”目光期许,聚在前的短剑上,“原本我是要把它送给你的,没想到会是如此……”
很快,青铜短剑一寸寸,剑嗜血尚温,阿九轻抚它,喃喃自语,“好。”
“是我……”阿九哽咽,只不住。凝香定定看她,中闪过的光彩仿佛初见,“你哭了?”竭力抬起的手,却始终够不到她。
这些都是小时候的构思,换作现在的我不会这样写,但没法改了,只能照之前的思路写。
不远的闻歌枕臂侧躺,早已凉透,喜凑闹的她从未这般安静过,好似沉沉睡去。她可知,伏卧在她旁的是施弦,生命终结的时刻仍向她爬来,一只手搂紧怀中的琴,另一只手伸长了五指,仅想要够到她……
“我知,我知了。”阿九拭她唇角血迹,“不要再说话,我给你疗伤。”
她持剑奔,立在挑台凝望,楼彻底燃烧起来,火焰汹汹似波涛翻,吞噬一切。
葳蕤红光中,那硕大舞台犹如火海托举浮的祭坛,献祭一般倒在上面的两个女,在尘烟里若隐若现。
阿九跪,默默拉过她们的手,交叠的合放一起,“我在此发誓,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丹楼定要他们血债血偿!”说着,一滴泪珠砸向她们的手背,如誓言沉重。
杀了我吧!
孤零零蜷缩中央,一柄短剑穿透她的膛。
前问的那个关于连成雍的问题有了答案,活来的人就是。对应上一74和76章。
是从最里面的檀木桌底传的,阿九挥剑,碎裂帷幕,她步步近,距半步时重重一顿,桌布外的手突然缩回去,短短一瞬,足以让她看清,那只手很白净,手心染了血,虎有一粒墨痣。
阿九会意,牵引她的手,受她指尖冰凉摩挲起自己的脸颊,“不要哭,不要怕,阿盛没死,她被……抓走了。”她蓄着气,息说完,便呕大鲜血。
她不怨,不悔,平静来,但每个字都像钝极的一刀割过阿九的心脏,痛得隐晦绵长。直到她残存一丝气息交待什么,阿九忙将她抱得更近,侧耳聆听,“我死后,就这把剑,让它……帮你救回阿盛。”
竟然是凝香,阿九俯将她抱怀中,不停呼唤。她似听到了,徐徐睁开双,有些迷茫,“阿九,是你么?”
语毕,半燃的幕后忽传来细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