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能到夜里吗?什么时候不行,还不是就借着习题这个碴儿等他吗?他倒也懒得反驳,“行了,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我,不是―――”,想了想她也不再辩解,不说什么他也不会听的,“知了。”
夏夏刚要伸手将手机递给亚罗,电话那男人喊了句,“等等!”
“你说”。
“我晚回去,不准锁门。”说完电话就挂断了都没等对方回答,林城看向后视镜里的男人,看起来心好极了,连嘴角都是上扬着的,手儿这事虽说完成了多半,但还要去确认最后一步,可坤哥现在看起来绝对是心大好的表现,想着,还见后视镜里的男人拆开烟盒,接着往嘴里叼了烟,可依旧没有燃的意思,就那么悠悠的叼着,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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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越往山上走,周围愈发寂静,车灯照着前方的路形成窄窄的光,再向前就是环山,继续行驶了半小时就到了一废旧的工厂。
周寅坤了车,越往里走血腥味愈发重,着便服的中年男人脚躺着一个人,枪弹是从眉心打去的,大量的血从血窟窿里不断往外涌着。
“段sir果然雷厉风行,事不拖泥带。”空的工厂回旋着周寅坤讽刺意味的击掌声。
“少废话,你这么搞死了买家,生意场上,算是卑鄙吧。”段凯手上的血,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一向都是货了,就不关庄家什么事了,他能不能将货安全运,走什么路线,死不死的,那就看他自己能力了。”这话他说的想当然。
也确实,这事在外界看来,就是那顾成发拿了货,要贩运欧洲,之后被香港警方在港缉获,在去其家里逮捕的过程中,对方开抢击警务人员行为恶劣,火迸过程中将其杀,合合理,跟他周寅坤没有任何关系。
“死人也看了,逮捕令也撤了,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香港?”段凯问。
“很快,不过段sir都不谢谢我?帮你手底那群废这么大一个忙,明天都能上新闻条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了娜?”,提到女儿段凯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手里的枪,臂上暴青筋。
“我可没拦着她,你心知肚明,是她自己不想回去”,他还搞得一副很无奈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