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继续笑肉不笑地补刀:“只要外表和心智任何一像儿童,那就都是儿童吧?”
“他其实很聪明的,只是大多数时候不喜想太多……”
“这话你跟多少个人解释过了?”散兵翻了翻白,“自取灭亡,哪天发现自己被卖了可别哭。”
哪个执行官切开来里面不是黑的?末席可不是什么在保育园里给小孩喂换布的阳光开朗大哥哥。
“我跟谁哭?跟你哭么?”她立回敬,“没想到你还对恋话题兴趣,不如由我牵桥搭线,在《闲事月刊》上也帮你开个知心专栏?”
散兵轻蔑地略仰起巴:“我看起来很闲?开解安人的话我说不来。但你要是想挨骂,我随时奉陪。”
荧知他现在也就嘴巴毒,刚才说的那番话只是在提醒自己,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刀嘴豆腐心。”
“…我是不是很久没劈人了,竟然让你有了这样的误解。”散兵嘴上说着要劈她,抱着胳膊的动作却一直没变过。
她抢先走到他前,转冲他了个鬼脸:“劈人要是被投诉到学院去,会扣行分哦。”
“…啧,”散兵脸忽然一变,“等等,先别过去!”
荧也察觉到了前方的异动,她停脚步,轻手轻脚地往前走了几步,将隐匿在分叉路的拐角。
只见前方的岔路突然涌一堆人,好几个愚人众的兵士正在围攻一个红的家伙,荧定睛一看,是个深渊咏者。
她打算先暗中观察,等这两边打得差不多了再上去捡漏。
没想到,方才探脑袋去观察的那一瞬间竟被某人准地捕捉到了。
“旅行者——!救我!”那个红的深渊咏者大声喊。
散兵又啧了一声:“他谁啊?怎么还认得你。”
荧摇摇:“不认识。”
这些深渊咏者长得都一个样,她怎么可能分得清他们谁打谁?
那深渊咏者血条看快要见底,叫得愈发撕心裂肺:“我是你——最亲的——渊上啊——!”
哦,原来是渊上啊。
荧漠然地转过:“趁他们还在打,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渊上急了:“旅行者!你不能这么不念旧!我!我可是你哥哥的心腹!”
她冷笑一声:“你当初阴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你们殿的血亲了?”
“我后来不是还送了你临别赠礼作为赔罪么!”
那几个愚人众忍无可忍:“吵死了!能不能好好打架了?!非得在这隔空喊话,耳朵都被你们震聋了!知不知窟里回声很大啊?有没有素质了?!”
“…抱歉。”
“…不好意思。”
“没关系…喂!你想嘛?!啊啊啊啊啊啊——”那几个愚人众的兵士还没来得及开盾防御,就尖叫着被一团青黑的风卷走了。
“…烦死了,”散兵不耐烦地收回脚,“你,去看看他死了没。”
荧愣了愣,意识回:“是,大人。”
她走近奄奄一息的渊上,渊上颤抖地朝她伸手,她迟疑了一,还是蹲握住了他的手,尽量不去想自己和他曾经的过节。
渊上艰难地吞了血沫:“旅行者…快逃…殿他——”
“我哥哥怎么了?!”荧一听就急了,愈发用力地摇晃着他,“哥哥事了?!你刚才怎么不早说!你等一会再晕啊!快说哥哥他怎么了!”
“执行官…快逃…小心…殿…快逃……”
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后,渊上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最后,颓然地从她手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