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予以特许,明天一早必须得离开——不为例。”
看守掂了掂沉甸甸的袋,心中又是好一阵狂喜,他故作严肃地颔首同意了。
毕竟是年轻人,柴烈火的,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荧就这样跟着达达利亚一起被押送回了他的小单间里,这么危险的重犯,没哪个看守敢把他和其他犯人关一起。
卸达达利亚上所有的镣铐后,看守重重地关上了铁门,临走时还在外面落了好几层锁。
这间囚室不大,仄得只够放一张单人床,一张桌跟一把椅,其中一面泥墙上留了个巴掌宽的窗,可以隔着铁制护栏看到外边不断蠕动着的灰蓝海面。
囚室自带一个小卫生间,除了淋浴需要去用公共浴室的,日常洗漱和上厕所都能在这里解决。
屋角砌有炉,提供最低限度的供,温度要比外面一些,荧忍不住脱掉上厚重的大衣和围巾,将它们抱在了怀里。
“给我吧,我拿去挂起来。”
不经意间瞥见她颈侧上的一抹红痕,达达利亚极力压心中翻涌的绪,淡淡地开。
“啊…好,麻烦你了。”
似乎没料到达达利亚会愿意主动搭理自己,荧受若惊地把衣递了过去。
达达利亚接过荧刚脱来尚带着余温的外套和围巾,将它们稍作整理后挂在了门背后的简易衣帽架上。
隔着手套,指尖上仿佛都能沾染上了她的温和气味,他对此到眷恋痴迷的同时,心中又泛起了无尽的烦躁与怨忿。
——还是在事态完全失控之前把她赶走吧。
“条件简陋,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喝茶吧。”
不等她回话,达达利亚就径直提起烧壶放到炉上烧开,用荧带来的茶叶为她泡了一杯茶。
呵,连茶叶都是璃月产的,她还是这么喜璃月。
会面期间一直被监视着不方便说话,现在总算能独了,二人反而愈加沉默了起来。
“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不会被人监视,呵…你特意留来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交代吧?”
达达利亚将唯一的那把椅留给了他远而来的客人,自己则在床边坐,过了好半晌才开。
为了不让自己自作多勾起绮思,达达利亚贴地帮她找了个正当的理由。
“为什么觉得那是借?或许我是真的想和你生个孩也说不定呢?”
荧没去坐那把椅,她放茶杯走到达达利亚的床边,鼓足勇气站在他的面前,居临地俯视他。
“伙伴,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幽默了啊。”
一阵微怔过后,达达利亚又恢复到了他刚才那副满不在乎的样。
“有吗?”
荧往前又迈了一步,她的刚挨到达达利亚的膝盖,就觉到他的立刻紧绷了起来。
…连和她接都无法忍受了吗?看来她真的被他讨厌了。
她只好改变策略,咽心的苦涩,厚着脸在他侧坐了来。
达达利亚不动声地挪了挪位置,坐得离她更远了些。
的床板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被褥,连海绵垫都没有,荧坐时甚至都觉屁被硌了一。
“…你平时就睡在这种地方?”她难以置信地用手在床铺上又压了压,几乎都能摸到床板上的木刺了,“这被褥里的棉花都快要洗没了吧?”
“是啊,所以你还是尽快离开吧,大门上就要关了,现在去或许还能坐上返航的船,不然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