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
“纳西妲说的话…听不懂,觉好深奥。”
“面对一些「顽疾」,光凭药本是无法治的,所以,便需要这「药引」在其中引导协调,直达病灶。”
旅行者用一本随手抓来的书挡住自己的脸,时不时张望着不远坐着的散兵。
她绝对不会包庇他,直到这一切错误都被纠正之前,她都会好好盯着他。
“…你不会在里面毒吧?”派蒙素来同散兵不对付,虽然上次收到的心她也吃了不少,但她决不会为散兵说任何一句好话。
旅行者虽是这么说,但是还是跟了上去。
“…我没有特意去,”抱臂立在角落的散兵立刻反驳,“只是觉得丢了可惜,就带过来了。”
“嗯?派蒙哪里没听懂,我再解释一遍给你听吧。”
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散兵,说实话,旅行者也还没想好。
“荼泥黑渊…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吗?辛苦你了,为了须弥了这么多,”纳西妲低沉思了一会,而后她抬展颜,“说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快坐吃些心吧。”
他似乎已经了这里的氛围,和其他学生一样老老实实地待在座位上,时而提笔涂涂写写,时而停翻书。
“心结亦是如此,”纳西妲托着巴,“毕竟「药」的作用是有限的呀。”
哪怕是一棵树,一颗星星,在给它取了名字后,就会有别于其他的存在,变成世上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忽然,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行的研发。
“旅行者也有话想对他说,不是吗?”她仿佛悉了她的心事一般,又补充了一句。
“…有吗?我怎么看不来。”
“好啊,我也很期待,不知会有什么有意思的比赛。”旅行者了,“说来也怪,每次一有庆典之类的活动,就能突然接到很多报酬丰厚的委托,这次想必也不例外。”
待散兵走后,纳西妲才叹了声气,:“什么时候才能坦率一呢,总这样去可不好,他明明就很期待你来的。”
“哼,谢就免了,哪有大英雄向阶囚谢的理。”散兵扶了扶斗笠的帽檐,遮掩住了自己同样不自然的神。
“有心吃!好耶!”派蒙刚才就饿了,听到心立刻来了劲。
“…谢谢,糕很可。”她叫住他,别扭地了声谢。
奇怪了,刚才总觉有人在看她,难是错觉?
但自从她为他起了名字后,这种心绪又变得复杂了起来,这个名字似乎令两人间产生了一种更为密切的关联。
需要付怎样的代价,才足以消弭他所犯的罪恶。
旅行者帮着拆开桌上的纸盒,里面是一个小巧的糕,糕上还细心地用油裱花和新鲜莓果了装饰,她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好可!在哪里买的,须弥新开了心铺吗?”
“不是哦,”纳西妲摇摇,“是散兵,他知你要来,特意去的。”
旅行者用叉切了一小块自己面前的糕送中,香甜的油混合着树莓果香瞬间化在她的尖,底柔的糕像云朵般轻盈,细腻到让她无法相信它竟自散兵之手。
几年的敌对立场来,她无法立刻把他当同伴或是盟友,哪怕他也不过是一颗被愚的棋。
她完全不能想象散兵围着粉小围裙,一脸阴沉地挤着油的样。
“「药引」?”纳西妲听完派蒙的描述,若有所思地了,“璃月医术真有意思,这「药引」的用法,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事。”
再说,散兵真正亏欠的也不是她,而是她的那几位朋友,以及无数被愚人众迫害过的人们。
“就这么放他在须弥到乱走,真的好吗?”一想起散兵对旅行者过的那些坏事,派蒙就怎么看他都不顺。
“还是算了…觉就算纳西妲解释了也还是会听不懂。”
“呵,不想吃就扔了,”散兵毫不客气地说,“省得我又再添上一个投毒的罪名。”
“不放心的话,不如让旅行者跟上去看看?”纳西妲切了一块糕,用小碟装好递给她,“刚好派蒙也可以跟我讲讲你们最近旅途中发生的趣事。”
不对,她怎么会觉得那家伙可?
“我和他…能有什么话说。”
派蒙吃得一脸油,懵懵懂懂地听着她继续说。
但仔细想想,这场景又有…可?
他又是怎么想的,他要如何偿还这一笔笔罪孽?
说罢,他转便要离开。
纳西妲为什么要让她与散兵建立起这种莫名其妙的羁绊?是担心她记仇,对散兵行报复吗?她就算不这么,她也会看在她的面上不对她新的助力手的。
真如他所说那样,「大可告诉他们,我就是令雷电五转陨落的凶手」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