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句问话,他是故意让了她,让她快些猜,好放了他的手。他也信守诺言连罚了两杯。
秋垂得更低了,险些没蹩住笑意,是个人都能瞧那是发了作势要骑另一匹。
妘姝看了个仔细,眯着睛故作思索:“是玉扳指,可对?”
裴元卿将手摊开,惊讶声:“猜对了,郡主是如何得知。”
两人早先都吃了一杯酒,裴元卿只觉有些酒气上涌,漏了些指给她。
“好些了。”妘姝有问有答,神睨到他手边的画轴时,不经意问声:“元卿哥哥门是有要事吧,不怕误了时辰?”
说着兀自在袖里摸索了一阵,再拿来时,握了拳问妘姝:“郡主猜吧,我这手里会是何。”
“元卿哥哥每次都来看这些技?”妘姝了块肉酥糕,全然不顾对面男人讶然之,指着雅阁抚琴的女问。
“郡主还是少吃些酒。”
算是给人赔罪了。
“上次七哥哥还说要与我赛酒,今日正巧你在,上次赛你赢了,这次吃酒我可不会输。”妘姝又看了画轴,嘱咐秋葵再让店家拿些好酒来。
裴元卿有些担忧,虽说是两人意外来此吃茶,但孤男寡女共一室,终究是不妥。不过很快他便打消了念,卫煜并不喜她,上次与那男人对弈时他便瞧了来,也印证了那些闲言碎语,她过得并不好,却仍是守着那男人,等他眷顾。
裴元卿笑声来:“好,便依郡主所言。”
“元卿哥哥常来这家?”妘姝落了座,便看向他问。
妘姝很想掰开看看手里面究竟是何,但她更想知那画轴里有什么秘密,遂耐着思索起来:“是你的玉佩。”
发也是症,她也算是没说瞎话。
妘姝接过话:“我与姑姑府拜访些邻里,哪知碰上元卿哥哥,你那可是生了疾?横冲直撞的。”
裴元卿摇了摇:“郡主还有一次机会。”
“七哥哥?”
裴元卿看了画轴:“不碍事,七皇恐是还未回府。”
“怎会。”裴元卿也不去看她所指,只涨红着脸一五一十:“只来过两次,不曾看过,上次的伤好些了吗?”
妘姝这才好奇凑到他跟前,睛盯着他拳瞧了好一阵。
裴元卿涨红了脸,半天没支吾一个理由来,还是秋葵帮忙解围:“裴公的是到了,这暑天燥闷。”
裴元卿饮了茶,不敢言语,怕妘姝再问什么。
妘苏却是没有着答应,只笑:“一杯可不行,输了要罚两杯。”
裴元卿回:“来过几回,郡主怎得近日了府。”
意识到说漏了嘴,裴元卿仍是轻轻了,在他心里,妘姝还是儿时的模样,不懂这些皇室争斗。
裴元卿本是要拒绝,但看妘姝已挨着他坐了过来,只的接过酒一饮而尽。
裴元卿有些面红耳赤,平日他不曾与女接过,便是连房中的人都换作了男仆,靠得近了,他觉到她的发丝碰到了嘴角。
想到此,裴元卿的眸光也柔和了不少,本他也好斗酒,平日在府中因着份,不好开怀,遂拿过酒壶又为自己倒上了一杯:“你我以覆吃酒,谁输了,便罚酒一杯。”
秋葵垂了看向两人,自己的主一一个“哥哥”,喊得对面男人面红耳赤,理说成了亲的女便是要亲疏有别,喊人家“裴公”才显礼数,但这裴元卿上次在赛之时救过郡主,两人又是打小的旧识,无论是何份的男人,打心底里都希望能被女人仰仗。论识男人,还得是郡主,秋葵为两人斟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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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姝显然有些急了,抱过他的手摇了摇,想听听里面的声音。
他岔开话题问她,仔细想想离两人赛已有些时日了,上一次,也是因为儿她受了伤,这该死的!
秋,知趣去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