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蒸得粉的。
一抬便看到严卿坐在椅上,上穿的还是门那一套衣服。
“长思,来。”严卿了旁边的床,让她过去坐。
严长思坐到床边,但没离严卿太近。
严卿双交叠,一只胳膊还搭在书桌上,她语气温和,问:“刚才吃饭的时候,是不是不兴了?”
严长思眉轻轻动了动,但没有回答。
“我想了一路,刚接到你时,你心还不错,在公司里也没有异常,思来想去,你的不对劲应当就是在吃饭的时候了。”严卿不紧不慢:“是因为我在吃饭时忽略了你吗?”
严长思抿唇不答。
“长思,我希望我们两人之间没有隔阂,你不开心或是对我哪里不满意可以直说,我并非是不讲理的人。”
严长思依旧低垂着脑袋,浑都不自在,这种类似谈心的环节她从未经历。
“能把你现在的想法告诉我吗? ”
严长思不是个表达的人,所以她没什么朋友,也不愿意交朋友和应付人际关系,退让和逃避是她那么多年来的事规则,但严卿跟她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她不说话,严卿便也耐心等着,也不促,给足她思考的时间,但态度又很明确,今夜必然是要讨论什么的,不会让她逃避。
虽然只相了一个月,严卿却已经懂得如何拿她,面对面的谈话,她是没办法避开的。
于是,她便只能回应。
“没有不兴,只是觉得明明在吃饭,你却还在忙别的事,和在公司里理工作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老板说话,你都不知会看到什么时候。”严长思一脑全说了:“我也就是一不开心,但后来没有了,毕竟我们非亲非故,不过才相了一个月,我也没什么资格要求你什么,才到这个世界,有许多事要理,你比我聪明,阅历丰富,压力自然也比我大,我都想明白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耍。”
“你是这样想的吗?”
严长思不知严卿问的哪一句,但这些的确都是她想过的,于是。
“你到现在还认为我们非亲非故?”严卿明显有些生气了。
严长思一时被问住,她不知该不该。
严卿深一气,又重重吐,到底是没舍得对严长思凶一句。
“严长思,你抬起看着我。”
严长思变扭地搓自己的手,抬起对上严卿的睛时还带了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