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让他有些吃味，但她压抑多日，得以宣，反而让他安心不少。

        这话有些言重，她非令智昏之人。实则她以前只觉得容映澜单纯如白纸，现细看，原来她奢望的真诚与坦然，在这张白纸上竟显得如此鲜活，令人无端横生冲动，想要破坏，想要这张白纸沾染上独属于自己的彩。

        “是你想得太复杂。”容映澜侧握紧她的双手，叹：“你们两个太像了，习惯将一切暗藏心底，往往陷于自苦之中。”

        “就好比你刺他的那一剑……”他略迟疑，还是挑明，“是真的对他恨之骨，还是不想让他退维谷？”

        男主们或多或少会些茶艺，唯容映澜是那种级的，要是别人请教他茶艺，他只会说“真诚”二字，到这个，那就是无茶胜有茶。

他摇了摇，疑惑：“单看武功招式，前所未见，难以辨认他们是何门何派，但分散在江湖个个皆称得上是一手。正因如此，他们能被号召聚集在一起，实属匪夷所思。”

        本不想为萧浔开脱，但为了她，有些话不得不说，“我认识的萧浔，即便纵横谋划，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觉得，当时的他定是有苦衷的。”

        “对于你，我和他都不到彼此问心无愧。但我们从未否认过去，也不惧怕将来，没什么好后悔的。”容映澜说完，发现阿九正以一种刮目相看的神注视过来，他偏过脸，怯生生问：“为何这样看我？”

        “什么？”容映澜有些讶异，“你怀疑他们是合纵盟的人？可是合纵盟已经二十年不涉武林之事，而且他们如今听命于萧浔。”他怛然失，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他不会这样……”

        “或许……他后悔了。”

        “你……”他低嘟囔，“你就是这么好。”

        阔别一月，甚是想念，特送上的心理受一章。不知前还记得吗？觉主节还是清晰的，应该不容易忘，可以去复习：勇阿九易挥无剑                  痴映澜甘赴天涯险

        “就算如你所说，又能怎样？我只要结果，那一剑之后，我和他再也回不去了。”她恢复了以往淡漠，替他惋惜：“反倒是你，因为我，和好友走到这步，不后悔吗？”

        “江湖众人的心悦诚服，上一心的恢宏士气，我最终输给了这些，输给了他的所谓理想。”

        “或许吧。”阿九哼笑，“或许你比我更了解他。”

        方才他还为昔日好友义正辞严，怎么一话风突变，听起来……怪怪的。

        容映澜定：“阿九，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对你不去手。”

        指尖眇忽透过温的光芒，阿九仍到一驱不散的寒意时刻笼罩着，“你我都了解萧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习惯掌控一切，算无遗策，他只追求绝对的优势。而我，不知不觉地成为了他的阻碍。”

        “若那些人真是合纵盟的，我确实有些说不通。”犹豫再三，容映澜坦白：“但这次我能赶到这里，是他通知我的。还有，连碧华之死如此蹊跷，我不信他看不。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他想让我带你离开。”

        “你知吗？很早的时候，我就预到我和他会有这样的结局。”

        阿九的眸倒映火光，她抬手趋近烈焰取，沉思许久后，扯唇一笑，“会不会是合纵盟？”

        阿九住他的巴，将他的脸转过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通透豁达的。”

        几要贴上时，他的唇被那冰凉指尖捂住，他嘤嘤唤：“阿九？”还说些什么，却见她缓缓弯腰，面容已无血，垂手捂向小腹，十分疼痛的模样。

        容映澜心脏一紧，接住她快要倒的，急切问：“你这是怎么了？”

        能令阿九失去一贯客观，苛责对方，倒是件难事。直到此刻，容映澜才真正认知到，萧浔在她心中终究是不同的。

        看着容映澜惊愕的神，阿九自嘲：“只不过当时心存侥幸，想着输了也能全而退。到最后，原来是我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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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积累已久的绪终于爆发，她再难平静，“正因为我知，所以更加寒心。比起我，他选择了更想要的。”

        容映澜忍不住酸言酸语，“你里只有萧浔，哪里看得到我。”

        “可能吗？”她低声重复，不知是在问他还是问自己，“以萧浔的实力？”

        阿九目玩味，容映澜慌忙解释，“我不是在沙影，我是真心的。”他如团烈焰倾近，缓缓靠近她的唇，近得气息仿佛交在一起，呢喃溢，“得你相顾，那就是一切，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动摇。”

        他突然打断她的思绪，失落：“我知我比不过萧浔。”边说着，他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指尖，“但我若是他，无论任何缘由，都绝不会对你那般行事。”

        “我非圣人，难就不能他解气了？”阿九有些好奇，“容映澜，你为何总把我想的这么好？”

        容映澜反问她，“若是合纵盟擅自行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