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用双手去寻江漛的耳朵——她耳朵一般都冰冰凉的。摸着舒服、降温又快,能缓解这火辣辣的伤。
“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老狐狸十分无奈,寻思她怎么就把从自己上学到的那心全用他上了。
江漛爆完后悔了一小,原因是她差就把底牌掀了。不过转念一想:算了,她也懒得装了。摊牌就摊牌吧。
她说:“莫路哥哥,如果想睡你的话,一晚上得多少钱才够?”
江漛朋友组的局其实八多就散场了,江漛又不想那么快回去,于是又在外瞎逛到十,才慢吞吞回家。莫家人肯定呆不到那么晚,大概已经离开了吧。不见为净,她不想见到某个脏东西。
莫路被江漛突然的抬抓包,措手不及也有尴尬。他夸张的转过,幸好汤这时也差不多了。他一手捉一个垫布,着汤锅把手,把汤直接端到桌上。
江漛垂眸,乖巧的坐在餐桌旁,划着消消乐。莫路见她没有交望,脆倚在厨房门,安静的观察她。
江漛只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嘴巴闭得紧紧的,是不打算解释了。莫路拿她没办法,看她膝盖红了,又问:“痛不痛?要不要去给你买药?”
“好好。”垫布难消经过数十分钟加的锅把手的温度。莫路摊开手一看,指腹果然被红了。
莫家三人登门拜访江家,才得知江漛给死党过生日去了,晚饭在外面吃。莫路心了然:她的那些朋友他也都清楚,过个屁的生日。这分明是刻意避着他。小姑娘长大了,都会和他耍心了。
一年未见,小姑娘好像又瘦了一。怎么搞的,理说,国外炸鸡碳酸饮料卡路里得很,她怎么还没吃胖?
他想的神。江漛一鼓作气玩完一局消消乐,忽然抬,就看见着黑休闲套装,衬得肤愈发白净的莫路。他眉淡淡的,正专注的望着她。
江漛去这一年,发生什么事?
莫路心里洋洋自得,好不容易支开长辈,算来算去应该可以赶上江漛回来,创造独时间。菜吃不上不要紧,这祖宗一会喝汤喝乐呵了,说不定就打开话匣了。到时候再套套话,她作妖的理由就来咯。
莫路见她平静来,也拉了把椅,小心翼翼坐在“炸药包”边上。他刚想和她搭话,江漛却先他一步,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在沉默中撕开一。
“给你汤呀,我炖了好久。等会赶紧尝尝,是你最喝的大骨汤。”
莫路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好大一。不仅失去了小机灵的降温法宝,而且还被骂了一顿。
也是,反正他没个限,老金主的床说爬就爬,还他娘的的很享受。这种人,整脸贴冷屁这事儿嘛,倒也不意外。江漛决定顺着他演,看看他还会多少离谱事。
莫路装疯卖傻,无辜的眨巴着睛,好像他只是个可怜兮兮的,盼夜不归宿的妹妹回家的五好哥哥,大半夜还连在厨房,只为亲手给她端上一碗鲜汤。
十指刚贴上她的耳朵,就听江漛凄厉地惨叫一声,往一边光速弹开,膝盖撞到了椅角,顿时红了一片:
“你怎么还在这?”江漛目瞪呆,心中有一万只草泥呼啸而过。最不想见的人居然大晚上还在自个家忙里忙外?哪有正常人在别人家客能呆到这么晚啊?演哪啊?
她扯过椅,自顾自的盛了一碗汤。想来可笑,如此鲜的汤竟自一个灵魂腐烂之人的手。
“哦对了,我爸妈和叔叔阿姨去附近公园散步了,过一会儿应该就会回来。你别担心。”他补充,真是个妥帖且滴不漏的宽。
“妹妹回来啦~给你煲的汤都凉了,我正着呢。你乖乖坐着等我呀。”
委屈的搓了搓手,他小声替自己辩解:“我的手怎么脏啦?完菜煲好汤我都认真洗过的。你反应这么大嘛?”
也变安静了。以前她总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些没没脑的大理或者浑话。现在却蔫搭脑,少了往日的活力,甚至连句话都懒得和他说了。
然而,她还是误判了莫路的狡猾程度。听到江漛家门的动静,莫路立从厨房探个脑袋,一双细长的弯起来,笑的看着她:
江漛人生二十几年就没这么无语过。她觉得自己已经的够明白了:她压不打算再理他,他怎么还上赶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