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上去,车里全是烟味。”
冯恩增接过胡宝灵手里塑料膜尚未拆封的盒,激动地说不话,心脏突突突地着,好像是回到了从前若个接受荣誉表彰的时刻。
听见他这话,胡宝灵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这话从你嘴里说来怎么这么奇怪啊?哪里像是一个人到中年,事业有成的男人说的话?”
“我知你什么都不缺,只能送你一手机,也许你会用,也许你拿去送人…你知,我没什么钱,只能买一些小礼送给你 ,算是一小心意。”
胡宝灵确实是没有什么钱,奖学金的一大半都花在了这台手机上。
冯恩增看着远去的背影,暗自在心里叹了气。
胡宝灵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以为他不喜“如果你不喜,次…次我就不送了。”
再现时,胡宝灵手里多了一个盒,“之前就买了,准备送给你当新年礼,一来二去就拖到了今天。”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
宝贝就是宝贝,她能随心所地说贬低你的话,偏偏你还不能和她生气。
“那你不生气了吧?”
“说句好听的哄一哄我。”
俺给大家磕一个…
“你先上车来。”
什么怒气啊?
“我怎么觉我还是还生气。”
冯恩增盯着看她的动作。
“等我一!”
冯恩增想问的其实是,这算是另一种的回应吗?
胡宝灵知他本没有在生气,还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心很好,她就陪着他再多说些玩笑话。
“喜,怎么会不喜,我喜,正好最近想换个手机。”
说完话,胡宝灵就又要像刚才一样兔般迅速地跑上楼,冯恩增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等等,你看那是什么?”
“上车!”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生气了。”
看见她的那一刻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空气来传来的冯恩增朗的笑声。
冯恩增打开了全车通风,又了车,站在胡宝灵面前“怎么回家也不跟我说一声?老林给你找到实习也不跟我说一声?给我打个电话就这么难?”
“你说嘛?”明白他意有所指后,脸唰地一,又红了。
胡宝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行李箱,不好意思地假笑了两,松开轻轻咬着的嘴唇,说“我忘了。”
“我都送你礼了,可不可以不生气?”
胡宝灵低着,悄悄抬看他,“我怕打扰你工作。”
“我再忙,接你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
“我什么东西都没带,你先让我上去收拾一。”
他看着她笑着。
“上车嘛?”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胡宝灵拿学生卡刷开宿舍园区,跑得像兔一样快。
玩了两天…
“你生气啦?”她松开被自己咬住的嘴唇,闪着大睛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