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想幫助大家恢復原本的生活,她都能接受的啊。
開心得不說點好話誇他幾句會不自在,更加不想耽誤他吃早餐,她邊講黑幽默緩解氣氛,邊把盤往他那邊推。
「嗯,而且你在早餐涼掉前就找到我了。我一個人可端不了這兩盤...」
「可是,如果妳哪天往別的地方待了,我不就找不到了嗎?我這樣還不算了解妳。」
「不想找的人有線索也找不到。」
她用著清透的灰帶給他安心,過往僅能在鏡中看見的自倒影化作實體,眉溫柔低垂卻不溫馴,這一刻他真正地有了軀殼被佔據的真實。
而這樣的人屬於自己。
哪怕沒有獠牙利爪也想去啃咬。
替換她,毫無抵抗之力地為被索取的那一方來受彼此沉痛的愛意,這沒什麼不好的。
將肉塊一分為二的絲線肯定能切割活生生的血肉,藕斷絲連地緊纏脖頸與四肢,扯不斷的聯繫、望不到盡頭的線端,他想把她拉扯過來。
「...妳聞得到血的香味了吧?」
「當然聞到了。」
沒想到他會忽然這麼問,她應對忽然轉變的話題,呆愣了幾秒才大方地承認。
普通的是外在的誘惑的話,對鮮血的渴望就是內在本能所需。
惹她嫌惡的血腥味散發濃烈芳香,要違背本心說不好奇味如何,那肯定不可能。
聽了他邀請享用般的發言,她為了解餓,急忙往嘴裡幾夾肉的吐司,嚼肉汁混合的滋味,提醒自己捺住衝動。
那種渴望甚至到了如果不在他走來之前時時刻刻好忍個幾天等回復原狀的心理準備,這段期間的相處會很難熬的地步。
再說,會這種提議的也就他一個吧。
「待會要去客廳,想也不了。」
「說的也是...」
他拿起盤裡留給自己吃的那一份,難掩失望地選擇先行填飽肚,記得人類的體更需要注重三餐。
黑胡椒顆粒的辛辣與熱痛覆蓋面,烈上頭,不用特地回味就整個嘴裡都刺辣夠嗆。
並且厚重的肉塊極份量,比他想的更有飽足,吃完這頓略遲的早點正好能打起神。
見她嘴、兩睜圓呆望著自己,心思又不知飄向哪去,杯裡的熱飲被上半透明的細後總要停滯好一陣。
「...妳這樣盯著我看...是怎麼了嗎?。」
「沒什麼。」
話雖這麼說,她倒是緊了,默默喝光剩近半杯的熱飲才緩重地抬起低垂的視線和他對望。
微寒細雨飄蕩的灰氣球,裝醒目的紅顏料,細針一戳,淌來暈染積。